目前分類:十月圍城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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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台視播....好歹也應該放在衛視電影台吧!!!害我都沒注意到>"""<

總覺得甲上官網資訊很差,很多消息都沒好好宣傳,像這個特集播出時間也沒也放在官網上,明明還弄了噗浪,結果都不認真更新資訊有甚麼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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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新聞跟前面新世紀專訪多有重複之處,但裡面又多提及了陳德森、陳可辛對台灣電影市場的看法,還有在內地雜誌裡不可能提及的些許政治敏感性問題(笑),跟很帥的王柏傑!!

文章雖長,也是很值得一看。


來源:放映週報  http://www.funscreen.com.tw/head.asp?H_No=279&period=239

報導 / 楊皓鈞、曾芷筠

2003年,魏德聖為了籌拍預算高達兩億台幣的《賽德克巴萊》,花了兩百萬製作了精美而感人的試拍帶,冀望獲取企業資金及民間募款的溢注,讓這場電影夢能開出繁花盛果,很多人都說:魏德聖一直在「賭」。

同年,一座1905年風華的香港舊城,在廣東的南海影視城悄然成形,背後同樣暗藏了一場壯志豪情的賭局,而這名賭徒叫陳德森。

陳德森是《紫雨風暴》、《特務迷城》等成功港產動作片的導演,在1999年構思了一個發生在舊香港的歷史片《十月維城》,劇情在參考好友陳可辛父親陳銅民 在台灣拍的一部電影《赤膽好漢》後,定調為「革命烈士聯手保衛孫中山、抵禦清廷刺客圍剿」的故事,希望從小人物的觀點切入革命,讓來自五湖四海的義士從一 路上拳風霍霍、刀光劍影中殺出重圍,在國族大敘事中夾帶緊湊賁張的港式武打,及催淚感人的兒女情長。而在台灣編劇蘇照彬的建議下,片名也從意指「維多利亞 港」的「維城」,脫胎成更有戲劇張力的「圍城」。

陳德森為卡司、資金於多方奔走後,得到了銀行家好友曾獻基的情義相挺,獲得6800萬港幣的全額投資,而南海搭建的那座壯觀佈景,正是全片腥風血雨的主場景。

和坎坷多舛的《賽德克巴萊》一樣,《十月圍城》這部浩大的製作從籌備最初就險阻重重,2003年影片眼看開拍在即,陳德森卻接連經歷了SARS風暴被迫停 工、投資人自殺、資金凍結、法律官司、母親中風並隨後過世、姊姊罹癌、車禍、憂鬱症……等一連串的無情風波,他朝思暮想的電影大夢,與那座木製打造的香港 舊城,在風雨中逐漸銷蝕湮滅。

戲如人生,現實卻往往比電影更富戲劇性,《十月圍城》籌備過程之慘痛、悲壯,不遜於十次失敗的民國革命、電影中的烈士殉身。然而,當坐困「圍城」的陳德森 九死一生之際,以《投名狀》在中國內地獲得廣大成功的陳可辛為他帶來了一線曙光,讓這個窮途末路的電影夢再度突破重圍、絕地逢生。

2008年,陳可辛親自下馬擔任《十月圍城》監製,湊足一億五千萬人民幣的資金、集結星光熠熠的「九帝一后」卡司,並找來原班美術陣容在上海松江影視基地以等比例還原香港古城風情,讓這部盪氣迴腸的大作堂堂登上兩岸三地大銀幕。而本片表面乍似頌揚革命的主旋律調性,實則更繁衍出凌厲武打、動人親情、淒美愛情、通俗小人物悲喜……等豐富的弦外之音,足見編導用心琢磨、竭力滿足所有觀眾群的宏大商業企圖。

本期《放映週報》榮幸訪問了導演陳德森、監製陳可辛,邀其暢談籌拍《十月圍城》的各種甘苦,及香港影人近年積極在中國內地開疆闢土、藉其市場之力反饋港產 電影的心得,其不僅從中分享香港影人戮力團結的義氣、在商言商的經營思維,更道出諸多對台灣電影及華語影壇局勢的精闢洞見。

 

 

 

導演花了十年的時間籌拍這部電影,中間參考了陳銅民導演在台灣拍的《赤膽好漢》,才延伸為「小人物保護孫中山」的革命故事,請問當初是如何從陳導演父親的作品演變到現在的《十月圍城》?

陳德森:我 之前所拍的幾部動作片,故事情景都是虛構出來的,《紫雨風暴》雖然有赤柬的背景,但也是和編劇編出來的,這次我希望找一個歷史背景豐富、大時代的故事,並且要有精采的動作戲。後來和陳可辛合作組成「Applause Pictures」時,他也有意想要拍大時代、有歷史根據的文藝片,兩人一文、一武,一直在找適合的素材,但是香港沒什麼歷史的根,一開始它只是一個漁村,直到英國佔了這塊地方,利用它的對外優勢發展才逐漸發跡。後來我們一直找,而他爸爸過去拍的這部片當中「保護孫中山」的題材很吸引我,我就想擴大這個 故事,把原本中一個烈士的主角變成許多角色,奠定這部電影的雛形。

《十月圍城》五年前原本就預定開拍,是在什麼樣的因緣際會下,才重新完成這部電影?

陳德森:其 實這個計劃一直有在運作,我2002年開始籌資,找到一位願意投資一半資金的曾獻基先生,2003年時準備開拍但找不到演員,又停了一陣子、找不到地方搭 景,又停了一陣子、找到景後卻又遇上SARS、好不容易準備開拍時投資者又去世了。而投資者去世時,因為法律上的問題,錢不能立即動用,所以又停擺了,而 寰亞、大陸的公司那時也都有興趣投資,好不容易法律的問題解決了,我已經身心俱疲了。
當時跟劉德華聊天談到《童夢奇緣》,就先拍了這部小品,但每年心裡都還想著《十月圍城》。很多人都勸我不要搭那個城,認為預算太高,讓我一度差點放棄。最 後,我們團隊和美術總監麥國強一直叫我不要放棄,畢竟也撐了十年。到了去年,我因為《投名狀》票房破兩億人民幣打電話恭喜陳可辛,他看到了《投名狀》、 《集結號》在內地的成功,就問我還要不要拍《十月圍城》,於是有了這次的合作。


 
這次劇組斥資4300萬人民幣在上海重現1905年的香港中環,一磚一瓦都非常細膩而考究,據說搭建這個景也是陳德森導演最初就有的堅持,花這麼大的工本與心力重現舊香港對您的意義是什麼?

陳德森:當初我想了這個劇本之後,就提出了三個要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些角色都不是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份子,而各有自己的情懷,我覺得這樣會比較新鮮,不然就變成主旋律的樣板戲。我認為真實的革命背後很多人默默犧牲時,可能連革命是什麼都不知道,而這個想法陳可辛也同意。

第二我想打破動作片的常規,一般動作片是有計算的,例如開場打四五分鐘、中間打、結局前兩個小打,再加上一個大打就結束了。這次我想試試看前面都是事件、 人物鋪陳,沒什麼動作,後面在保護孫中山時排山倒海地打給觀眾看,陳可辛認為這是一個很新的想法。只是他認為這樣我會很吃力,因為觀眾是進來看動作片的, 前面憋了一個小時,後面一定要非常精彩才鎮得住觀眾。我想,我也很喜歡設計動作,願意試試看。

第三個就是我一定要搭這個景。那時我勘景調查後的結果是:馬來西亞、香港都有這樣的老街,但鏡頭不能搖,一搖出去可能就拍到地鐵了。廣東也有一整條街,但 必須把冷氣、電線全部都拆掉。我那時的團隊大概三、四百人,主要演員有八、九個人,沒辦法拆散跳拍,這樣團隊力量會散掉;我希望所有的人集中在一個場景, 所以堅持搭這個城。原本預計場景大小會有兩個足球場這麼大,陳可辛進來以後擴大到了五個足球場的大小。

也可否仔細談談選擇佈景地點的過程?請問這個場景未來的功能是什麼,是否會成為一個專業的電影片場或觀光景點?

陳德森:有些可惜的一點是,我在2002年時跟香港政府旅遊發展局提過實搭的想法,規劃在地下街裡頭置入百年以來的香港特產,石板街上有粵曲、油酥糖、臭豆腐……這些香港傳統好玩、好吃的東西,而碼頭上是海產店、有小船可以出遊、唱歌等等,讓人體驗一百年前香港的原貌。

局長那時很高興地同意了這個計劃,給我們一塊很大的地,租金很便宜地算我們一個月九千元港幣,但接下來我必須和下面19個部門協調開會,談下來要花兩年, 我想說我是在拍戲而已,不是在當旅遊局長,於是就放棄了,而五、六年前籌備時是選在南海影視城搭景,建築是用木頭搭的,只能承擔兩年時間,中間停工後就毀了。

陳可辛進來以後決定實搭,後來在上海找到一塊空地,地主本身就是片廠,他們很有興趣,因為這個景既像香港、廣州、也有點像澳門,將來可以留下來當成專業的片場外租,於是促成了在上海搭景的工程。而那時候剛好上海電影節邀了像Stephen Daldry、Danny Boyle等歐美大導演來訪,他們說想看看中國電影發展的程度,所以就被帶去參觀這個上海的「舊香港」,一看之後覺得中國電影真厲害!拍一部電影搭這麼大的景,都被震住了。


據說導演及監製在編劇過程都提供了很多意見,劇本共修改了上千稿,工程相當浩大,可否談談編劇過程有哪些重要的修改?

陳德森:我 們每次看劇本都覺得各個角色背後都可以加很多戲,來單獨拍成一部片,所以現在就在原本的景點裡籌拍一部《十月圍城》的電視劇。例如說黎明那個角色背後就有 很多故事,像是他和陳少白、閻孝國本來是結拜三兄弟,而隨著每一位編劇的加入,都會衍生出新劇情,像有一個編劇說李玉堂的兒子很精彩,就安排他跟方紅談戀 愛。而到最後陳可辛、黃建新進來時,兩人再對劇本給予了整體的意見,釐清劇情的重點。

這次編劇成員很多,台灣的蘇照彬名列其中,而陳可辛導演的《投名狀》也採用了九位的聯合編劇,可否談談聯合編劇的工作模式?而這是否是近年華語商業電影的趨勢?

陳可辛:寫《投名狀》時我答應讓每個人都有credit,但正確來說並不是聯合編劇,而是一個人寫完之後下一個人再改,不是許多人同時編 劇。當你有那麼多編劇時,會明顯突出導演的名字,意思就是編劇的目的在於把導演的意念表達清楚。我覺得很多電影其實都有這麼多編劇,有時只是沒有署名,最後成品的編劇其實不只最後字幕上出現的那些。
在好萊塢電影的編劇發展過程中,可能都會由十幾個編劇經手,因為一個電影從有一個意念到成型,用十年的時間來做也不為過,好萊塢有許多劇本可能一直沒有啟 動開拍,到最終電影成品時可能會經歷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而先前的稿也可能已經改頭換面,但好萊塢的編劇工會制度會列出第一稿作者的姓名,因為一定有些原創的東西最後仍然留著,最後一稿的人也一定會列名,中間的就看誰的貢獻比較多,經由一個有明確標準的仲裁程序來決定。我覺得多人編劇對於一個電影工業來說 是很正常的狀況,只是很多時候不一定把所有編劇寫出來。


選角方面據說原本要啟用的卡司不太一樣,黎明似乎原本是要給周星馳演,而梁家輝、曾志偉等人的角色也有所更動,可否談談整部片 重新CASTING的過程?考量的因素有哪些?

陳德森:我太不喜歡這樣談演員,因為他們都是很忙碌、搶手的演員。有時候會為了一些剃頭、形象、檔期這類的事而敲不定,討論的過程非常費勁,現在我們用了這八、九個演員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剛好也願意演這部電影,並不表示其他人比較不好。

超女李宇春和前NBA球員巴特爾是很大膽的選擇,是否會擔心兩人表演經驗不夠、或歌手及球員的形象太鮮明,而無法讓觀眾融入劇情?

陳德森:我常常拍新人,所以並不擔心,尤其是像巴特爾這樣在籃球舞台如此出色的人一定有股魅力,不是簡單的人物,怎樣將那股魅力融合到電影中才是比較重要的。

陳可辛:這個角色原本也想找過別人來演,但是一個電影應該有點特色,不能全部都是大明星,而要摻雜一些不同的人物形象。我是在一個節目中看到巴特爾的訪問,當時只覺得這個人非常有魅力,所以就跟陳德森提起這個人,找到之後才知道他是籃球員巴特爾。
而許李宇春確實是因為她的知名度,因為一部電影要滲透到不同年齡層的觀眾時,是需要不同的明星。李宇春雖然是個新人,但是確實很適合這個角色。雖然她沒有 演戲經驗,但是黎明在拍《甜蜜蜜》時也沒太多演戲經驗。香港的偶像明星基本上都不是演技派,拍演員幾十年的經驗下來,你會發現只要找到演員的特點,他的亮 點就會出來。拍電影不是舞台劇,演戲經驗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而我們也相信我們通常能把沒有演戲經驗的人拍   得特別好。

 

次唯一的台灣演員王柏傑在戲中的份量意外得多,他是第一次參與大型製作的新演員,但和硬底子演員王學圻及許多香港巨星有多場對手戲,可否談談當初選擇他扮演李家少爺的原因,以及對他表現的評價。

 

陳可辛:他表現得很好,這個角色我們本來找了一個受傳統戲劇訓練的中國大陸演員,知名度也高,到了最後一分鐘時我覺得不行,因為這個角色如果找了一個太「正」的演員 來演,會把這個角色演壞,而變成像主旋律的電影。因為內地的年輕人對於愛國形象的概念是很根深蒂固的,會用某種表情、狀態來演繹角色,例如說頭會抬起來, 但這看起來就會像很假的主旋律電影。

其實,所有角色裡面只有這個小孩是真正愛國的,我們不能讓這個角色掉進傳統的圈套,一定要找個調皮搗蛋的演員來演。我跟陳德森的分析認為,這個小孩他是在 反叛,反叛父親的那種銅臭味,所以他的愛國   跟現在的小孩去吸毒是一樣的,他應該以這樣的狀態來愛國,而不是用一種過於正當的態度,這樣角色才有血有肉。剛 好,我看到了《九降風》,裡面最有火、最有勁的就是他,因此找了他來演這個角色。

陳德森:我覺得現在很多男生的氣質都有點粉,那個年紀要有那種剛烈的男性器質的演員很難找,我也是一看《九降風》就覺得就是他擁有那種火,只見面談了一次我們就覺得就是他了!



如同剛才德森導演提過,《十月圍城》並不企圖成為一部主旋律的愛國電影,表面上雖然談的是歷史大敘事,但裡面許多小人物的故事的犧牲不一定是為了民主革命、 也未必了解孫中山,而是為了自己個人的親情、愛情、忠誠……去拼死一搏,這是否和在宣傳時「革命義士保衛孫中山」的訊息有所矛盾、衝突?

陳可辛:這樣才好,每個角色都壯烈愛國、保衛孫中山反而就不好看了,我不覺得這是個矛盾,我只能說我知道一部電影要怎樣拍才好看、符合現代人的心態,宣傳時當然不可能交待所有故事轉折點,我也不認為觀眾會因為這不是一部傳統的革命電影而感到失望。


陳監製曾在一段訪問中稱這部片是「民營的主旋律」,過去幾年許多華語大片如《英雄》、《集結號》等,都隱約頌揚這種犧牲小我、成就家國理想的意識形態,但您 自己的在《投名狀》中似乎又批評、質疑這種「犧牲」的價值,之所以在《十月圍城》中有這種轉變,有因為哪些原因呢?是否有考量到中國內地觀眾的口味?

陳可辛:原因很簡單,因為《十月圍城》不是我導的,我自己肯定是不會導這部戲,這部片的方向是由陳德森決定,我只是協助完成他想拍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特別不相信《投名狀》那套,還曾經特地打電話過來和我說他覺得不應該這樣拍,這是不同導演的觀點,沒法批評的。

據聞陳德森導演曾一度因壓力過大而病倒片場,陳監製因此找了劉偉強導演支援拍攝,而董瑋擔任主要的動作指導,甄子丹又額外自行指導了一場街頭武戲,導演眾多的情況下,這部片的拍攝是如何分工?又如何讓風格達到統一?

陳可辛:如 果要回答這問題,得把拍攝日誌翻出來,花上一個小時都講不完,基本上在現場已經分不出誰拍什麼了,你們自己應該也看不出來這部片有那麼多導演吧?但其實像 早期像《英雄本色》、《最佳拍檔》這些香港電影,在趕工的時候現場都不只一位導演,但只要服膺於同一導演的方向,它還是一位導演的作品。至於風格上面其實 不用刻意統合,當大家有默契的時候,自然就做得出來,拍完之後如果總導演覺得不符合,就只能再繼續補拍,補到他滿意為止。

許多評論都認為《十月圍城》感人至深,但也有人覺得片中運用了許多大特寫去強調人物的激情犧牲,認為這部電影太煽情,你們覺得呢?

陳德森:如果角色要死了不給他大特寫,從街角遠遠地拍過去行嗎(笑)?我覺得從感動到煽情、到濫情之間還是有不同的界線,我認為我們有把持住底限,會先討論出自己真正感動的地方,再從中下手,不會去硬擠觀眾的情緒,觀眾在觀賞時若有任何的情緒反應都會是自發的。

陳可辛:不同的人有不同標準,對某些觀眾──例如我而言,這部片有點太煽清,但這部片對普通觀眾而言不會太煽情,這也恰恰是這部電影的好,因為它夠貼近群眾。

《十月圍城》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是一部很有中國情懷的電影,但故事場景、明星、與動作風格卻又很有港片的味道,當香港的重要導演北上參與大中華市場後,有些評論者擔心香港電影本身的主體性與文化特色會消失,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陳可辛:這個東西沒法改變的,不是因為有了大陸市場香港導演才北上,而是因為香港電影市場本身不夠大,經濟上很早以前就趨向末路,如果不北上發展這些電影人就只能去開計程車、開餐廳,若局勢如此,香港導演能北上透過內地市場,再創作出有影響力的作品,我覺得也未必會流失香港電影的本質或特色,《十月圍城》本身就是一 個明顯的例子,《投名狀》更是徹頭徹尾的香港電影,他骨子裡就是一部黑幫片。我認為香港的觀眾、影評人應該用更開放的心態去面對香港導演的內地作品。

陳德森:若要說很有草根特色的香港電影,我只能想到陳果的《香港製造》。很多好萊塢的人會向我說:你們拍的片很有好萊塢的風格。我說兩者沒 有什麼分別,只是你說英文,我說中文。我們在動作、美術場景、攝影、包裝……每個環節的製作都很要求,雖然成本不像好萊塢那麼大,但一樣能拍出有商業元素 的娛樂電影。在台灣市場尚未垮台之前,台灣觀眾一樣看愛看娛樂性豐富的香港電影,因為本土電影娛樂性不夠,而現在內地一樣很多文藝、藝術類型的電影,娛樂 片也不夠,所以好萊塢電影在內地也是大賣,不是因為好萊塢片拍得比較好,而是它們娛樂性夠,我們對自己的定位是entertainer,做的就是提供國產 電影不足的部份,滿足觀眾的需求而已。

從香港電影人的角度來看,在發展中國內地市場時,遇到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陳可辛:當然是審批上的干預,不只對香港人,對所有人都是如此,加上沒有分級制度等政策,所以大陸沒法像台灣及香港那般開放,很多題材都不能拍,但電影人總得學會見招拆招,換種方式去傳達訴求。

陳德森:在八、九十年代,香港資金來源都是專業電影公司,而現在中國的投資方很多都不是做電影的,原本可能是做地產、股票,電影只是他們投 資的一小部份,所以並不會花心力研究怎樣拍好電影、讓電影賣錢,甚至有時還會做出不專業的干預,遇到這種狀況我們就比較辛苦。如果這些金主是像陳可辛、曾 志偉這種專業的電影人,我們在操作娛樂電影時就容易掌握些。

陳可辛:他剛才所說的是困難,但也可能是優點,因為這就代表了大陸現在資金很多,導演很容易就能找到錢拍戲,對拍商業電影、講求投資與回報 的導演來說,遇到不專業的老闆在工作、溝通上可能會遇到困難。但對於一些投資難以回報──例如說像大成本的文藝片,就是個好處,因為正是老闆不懂電影的商 業機制,所以反而容易從他們身上拿到錢,所以其實內地環境對電影人有利有弊。



陳可辛導演近年和北京保利博納發行公司的于冬先生、黃建新導演暨監製在北京成立「人人電影公司」,可否談談這家公司的定位及未來發展?有一家成功的發行公司當後盾又有什麼好處?確保了電影的發行通路後,在籌資上是否更為得心應手

陳可辛:「人人電影」的英文是Cinema Popular,定位就是要拍大眾化的商業電影,我一輩子其實都在拍商業電影,作品在市場上總是有經過計算和回報。它各種類型的電影都會拍,只是我希望建 立一套完整的宣傳、發行、製作的機制,並且希望觀眾能辨識出這個品牌,知道它出品的東西都有一定的質量。
電影除了拍的好之外,發行也要發得好才會成功,保利博納是中國內地最成功的民營發行公司,過去和他們的合作經驗也很多,合組公司不會有太多的水土不服。至於資金方面,現在內地拍片一點都不缺資金,能拍大片的人材少,但能投資的人太多了。真正缺的反而是資源,現在金主拿錢來我們還不一定要,最好是帶著資源一起來,什麼是資源?比方說如果投資者是電視台,本身有廣告平台,這對後續賣片就有很大的效益。



《十月圍城》加上人人及保利博納共有九個投資方,您曾在訪問中提過,您當監製時會希望投資方分散,避免單一投資方掌控下容易對電影有不專業的介入,這部電影在籌資時是否也有這種考量?另外,您在《如果愛》之後,將市場重心轉向中國 大陸,自己的下一部監製或導演作品會在香港的Applause Pictures,還是透過北京的「人人電影」製作?

陳可辛:你 說的是其中一個理由,但更重要的正是我所說的資源,我們九大投資方中有五個都是地方的廣電公司,例如上海文廣、江蘇廣電、廣東等地的傳媒集團,電影上的時 候全國各地都會幫你打電視廣告。宣傳上我們自己能控制的只有報紙、雜誌等平面媒體,但中國幅員遼闊,真要花錢買廣告,自己根本負擔不起成本,所以在一開始 投資上就要想辦法獲得廣電媒體的資源。
至於我的重心目前是放在人人,自己未來要拍什麼、會發展哪些項目,目前都還沒法對外公佈。

陳德森導演在2001年拍了《特務迷城》後,也來過台灣當了《台北晚九朝五》、《遇見周杰倫》等片的監製,您對台灣的電影環境有什麼觀察與建議?

陳德森:我想藉台灣來講香港電影,香港沒有輔導金、片廠、資源,是一個很克難、血淋淋的環境,在那邊生存的目標就是一定要觀眾、票房,我沒想過──也沒資格去拍那種參展拿獎的藝術電影,香港政府也不會要那些虛榮,我是為了工作、生活、和服務觀眾而拍片。
在大陸也是一樣,製片廠會把幾百萬的資金,去補助那種好看、但只有兩、三個人看的電影,台灣的輔導金也是,我在台灣電影中時常看到人民對生活的不滿,但這 種東西新聞、紀錄片已經拍很多了,所以我當時希望引進娛樂性電影的概念,拍一些商業元素的東西來平衡市場,但過程中發現其實有些困難,這當中沒有什麼對 錯,我也交了許多朋友。
而我還是看到像是蘇照彬等人繼續做更為大眾化的東西,近幾年的台灣電影也比較貼近觀眾、沒那麼控訴性,雖然受到注目、肯定的還是那些控訴性的電影(笑)。

 

和陳德森導演合作過《台北晚九朝五》的戴立忍導演在最近一次的公開發言中指出:面臨大陸的華語市場掘起,政府若不再積極整頓電影產業,台灣的電影人未來會淪為大陸電影的代工。兩位怎麼看待他的觀點?台灣影人面對大陸市場的對策又應該是什麼?

陳德森:十幾年前香港電影能蓬勃發展,其實是因為台灣,當時港產片在全台灣動不動就有六、七億的票房,電影的總票房也一直在增長,這也是我當初來台灣開公司的原因,其實如果先一步步把本土市場做好,其實台灣本身有發展商業電影的潛力。

陳可辛:我覺得發展電影不是政府的責任,而是電影人和觀眾的責任,台灣的觀眾已經選擇放棄好萊塢之外的所有電影,我記得某一年的數據中有97、98%的票房比例都是英語電影,比美國自己本土電影市占率都還要高,這在全世界都傳為笑譚。

抱怨電影主管機關、或思考是否該根留香港或台灣都沒用,其實觀眾早就選擇了好萊塢,而會在台灣賣的華語電影,一整年也只有兩、三部像張藝《十面埋伏》的那 種大片,不管政府給再多補助,如果觀眾就是不看,還是沒辦法經營。而拍那種不求回報的電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靠政府補助,另一條就是哄騙那些不懂電影的民 營企業,不幸的話老闆一過逝,整部電影就被迫停頓下來,我覺得那些都是不專業的作法。

最近WTO世貿組織駁回中國上訴,要求中國開放美國影音及出版品市場,目前中國政府在院線上還維持了20部的外片配額限制,但是否會擔心未來美國及WTO會更積極卸除中國的保護政策,搶占華語市場?

陳可辛:會擔心,但我們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優勢,而且我真的覺得大陸的觀眾不會像台灣或香港那樣輕易棄守本土電影,理論上一年二十部美國大片就能夠把中國電影打得死死 的,但其實這二十部電影和華語大片的票房是差不多的,美國電影在大陸能破億就算成功,但是有些中國電影如果沒破兩億人民幣都可能算是失敗,我認為大陸電影 面對美國的威脅其實還有一定的戰鬥力。

問一個比較政治的問題,為什麼會想在此時推出一部談民國前夕民主革命的電影?這對於香港影人或其他華人市場可能有什麼樣的意義?

陳可辛:香港人和台灣、大陸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政治意識或歷史包袱,電影中不管是中華民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對我們而言都是中華民族的一個感人故事,不會有太多政治 訊息的聯想。但香港人對這部片的確有特別的感情共鳴,因為我們向來不覺得香港發生過重要的歷史,但這部片場景發生在香港,所以對香港觀眾會有不一樣的吸引 力。

陳德森:其實這是十年前就有的計劃,現在推出並沒有特殊的涵意,對我而言就只是想重現一百年前的舊香港,除非等到我老掉牙沒辦法拍了,否則我都會想辦法弄到錢把它拍出來。

最後可否給一個推薦《放映週報》的讀者進戲院看這部片的理由?

陳德森:一部電影的好壞很難去評價,但若要說值不值得看,我認為這部是值得進戲院看的電影。

陳可辛:說到底,怎麼說都是假的,一部片就只有好看或不好看,而《十月圍城》是一部非常好看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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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辛。
記者趙文彬/攝影
梁家輝(左起)、范冰冰、胡軍參加「十月圍城」記者會。
記者趙文彬/攝影

【聯合報╱記者王雅蘭/台北報導】12.24

中國大美女范冰冰昨天俏麗性感出席「十月圍城」記者會,卻被陳可辛嫌棄有化妝,才驚爆出陳可辛電影不讓女明星化妝的秘辛;由於電影好評不斷,陳可辛也宣布電視版「十月圍城」已在籌備。

范冰冰在「十月圍城」重頭戲是求前夫 (甄子丹)救老公 (王學圻),楚楚可憐卻為母則強,陳可辛要她素顏演出,最好把黑眼圈拍出來更有憂愁的戲感,陳可辛說:「我覺得她不化妝最好看,女星明妝濃了,感覺就像演電視,那種美麗太立體。」

「金枝玉葉」、「甜蜜蜜」合作過的張曼玉、袁詠儀、劉嘉玲都被要求不化妝,吳君如拍「金雞」因戲裡職業需要化妝,但平常出門被陳可辛見到她化妝,難免說一下。

「除非化了妝觀眾認不出來,或有非化不可的理由,不然我的戲用女星明都不准化妝。」陳可辛不肯透露誰獲「特殊禮遇」,只舉楊恭如為例說:「拍『甜蜜蜜』時張曼玉沒化妝,當時才20出頭的楊恭如有化點底妝,是因為膚色偏黃沒辦法。」

「十月圍城」耗資10億成本,其己以近2.5億台幣打造1905年的香港中環實景,有包括大陸4家電影機構與5家衛視頻道的加盟投資,陳可辛決定開拍劇集,「電影裡剪了太多精彩情節,人物太多,拍成電視劇一個主角如果拍5集戲,40集也拍不完。」

目前演職員還沒定。梁家輝笑說他的角色沒別人敢演,因為他演的陳少白「害」死了一票巨星和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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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浪網 (2009-12-24 02:18)   http://news.sina.com.tw/article/20091224/2590757.html

 

胡軍《十月圍城》中扮相

  沒有眉毛、不苟言笑。胡軍在《十月圍城》中扮演的清廷刺客嚴孝國,政治見解與革命者不同,卻與革命者一樣執著,最終為報效清廷死在老師的槍下。

  胡軍開始不接受自己在片中的造型,覺得太猙獰。但這個人物的內心世界,又讓他感觸良多。有觀眾認為嚴孝國凶殘、冷血,是典型的愚忠反派角色。胡軍卻說,嚴孝國不是反派,他只是選錯了信仰。

  有爭議的角色

  『與《花木蘭》里的反派相比,我更喜歡嚴孝國的飽滿和複雜性。』

   《十月圍城》里的嚴孝國,上三代都是朝廷高官,對清王朝絕對忠心。胡軍說:『你在電影的整個架構里來看,他是一個反派,因為他代表清政府,代表大清國, 阻撓孫中山的革命。但我個人覺得,嚴孝國不是一個反派,他是一個忠實于自己信仰的人,是一條硬漢,刺殺孫中山在他眼裡是一次維護國體的行動。』

  接到劇本時,胡軍和導演討論說,不要把嚴孝國搞成概念式的反派,弄成清廷鷹犬就沒什麼意思了。嚴孝國受過西洋教育,但他也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男人,梁家輝扮演的陳少白是他恩師,他知道尊重師長。

   胡軍回憶起一段戲:『他手下一度想綁架孫中山的母親來威脅孫中山,卻被嚴孝國嚴厲喝止了。他的原則是,我們只針對孫中山,一切和他無關的人我們都不要傷 害。對於老師,他同樣放了一馬,以報師恩。這些都可証明,嚴孝國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要說是反派,他也是一個「悲情英雄式」的反派。與《花木蘭》里的反派 相比,我更喜歡嚴孝國的飽滿和複雜性。正是因為這個人物設定的豐富性,讓我十分鐘情。』

  自己改的劇本

  『嚴孝國最後出手,是劉鬱白削掉了他的辮子,這意味著把一個男人的榮譽、傳統給破壞了,這時候才出刀。』

  胡軍雖然拍過不少動作戲,但畢竟不是動作演員出身,如何表現嚴孝國的身手不凡,曾是胡軍最擔心的問題。

  『好在動作戲不是以吊威亞和特技為主,還是注重實打的效果。我在拿捏的時候除了基本動作做到位之外,還在神情上加以表現,尤其是通過他的眼神來表現他的狠,以及被激怒的情緒。現在出來的效果,我對自己的表現比較滿意。』

   胡軍透露說,劇本原本設定嚴孝國直接刺黎明扮演的劉鬱白一刀,但他改變了表演方式,『對於嚴孝國來說,他惟一的目標就是孫中山,其他人,他能不殺就不 殺,他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所以我設計的是抱著刀繞過黎明往上走。嚴孝國最後出手,是劉鬱白削掉了他的辮子,這意味著把一個男人的榮譽、傳統給破壞了, 這時候才出刀。』

  『他接受西洋教育,卻痛恨外國人對中國的侵略,也不相信革命能救中國。』

  不少觀眾稱《十月圍城》為年度最催淚電影。大家的哭點各不相同,有人也為嚴孝國流下眼淚。姚晨就在自己的微博里寫道:『胡軍老師演的大反派臨死前的那段戲,我竟然感動得不行。』

   原先的劇本中,嚴孝國發現刺殺的是孫中山替身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剖腹v蛘。胡軍覺得,嚴孝國是一個悲劇人物,『他並不是概念式的朝廷鷹犬,他接受西 洋教育,卻痛恨外國人對中國的侵略,也不相信革命能救中國。』於是,胡軍和導演商量,不如把這段改成嚴孝國被自己的老師陳少白開槍打死,而嚴孝國至死都認 為自己完成了報效朝廷的夙願,死前笑著跟陳少白說『學生,已報國恩』。

  這一設想,讓陳可辛、陳德森拍手叫絕,也讓嚴孝國這個人物催人淚下。

  很嚇人的造型

  『我相信觀眾看完電影之後,會對嚴孝國有另外一種感覺。』

  出演《十月圍城》,胡軍每次化妝都要3個小時,拍完後,卸妝還要45分鐘。因此,化妝這件事讓他苦不堪言。

  墊高了鼻子,剃光了眉毛,工作人員都說,胡軍的造型酷似《少林寺》中的『禿鷹』。胡軍認為:『嚴孝國給人的衝擊絕不僅僅是在外形上的,而是在於這個人的氣場。雖然化妝讓這個人物看起來很恐怖,但我相信當觀眾看完電影之後,會對嚴孝國有另外一種感覺。』

  在拍攝初期剃髮的時候,胡軍最怕女兒不認爹,在剃頭後第一時間發彩信給太太,讓她提前給女兒打預防針。結果第一次頂著光頭進門,還是把女兒嚇哭了。

  當被問到是否擔心女兒不喜歡爸爸演的壞人時,胡軍表示,可能在女兒現在單純的世界觀里,還無法理解一個複雜的歷史人物,但他還是會告訴女兒,爸爸演的並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壞人,而是一個執著的人。

  胡軍看嚴孝國

  看到嚴孝國這個角色,我就說:非他不演。嚴孝國這個人,一直在尋找為國家、為民族效力的時機,跟洋人打,流盡自己最後一滴血。這次刺殺讓他終於有了報效朝廷的機會,所以他毫無矛盾。

  記者手記

  任何時候看見胡軍,都讓人覺得看見了《天龍八部》里的蕭峰,就算胡軍今年一口氣演了《機器俠》、《我的唐朝兄弟》等5部不同類型的電影,他的大俠氣質依然。

  胡軍說:『我生活中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不會很嚴肅,也不會動不動那麼豪氣衝天的。至於大俠氣質,可能是本身有一點吧,被導演發掘出來了。角色多少都會折射一些演員本身的影子,不然為什麼你認可這個人扮演的蕭峰,不認可那個人的?』

  《十月圍城》劇組連跑20多個城市進行宣傳, 胡軍鮮有露面。正在拍攝《金婚2》的他仿佛把自己藏了起來。從名利的角度上看,電影似乎要比電視劇高一籌,很多演員步入電影世界後,就不願意再踏足電視圈。胡軍卻不這麼看:『沒有這回事。你是演員,你是演角色,和電影、電視劇什麼的無關。如果你自己要求高的話,鏡頭、人物內心一樣都可以盡量完美。我倒覺得在國內市場,電視劇會比電影更容易讓老百姓接受。』

  本版撰文 信報記者 唐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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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張菫宸/台北報導

電影《十月圍城》23日舉行記者會,港星梁家輝加入宣傳,在戲裡演反派的胡軍表示,看到劇本就在爭取這個角色,因為大家都演正派,這是唯一的反派,角色很突出,而梁家輝說這個角色原本是他要演,還為此練了胸肌,沒想到竟然給了胡軍,自己演了陳少白的角色,只好把肌肉減掉。

《十月圍城》導演陳德森、製片陳可辛,以及演員曾志偉、胡軍、李宇春、范冰冰、王柏森等,23日在台北舉行上映記者會,在電影中飾演革命黨「中國 日報」創辦人陳少白的梁家輝也特地來台宣傳。《十月圍城》導演陳德森籌拍10年,耗資新台幣10億元,最初演員設定包括郭富城、鄭伊健、陳奕迅等,但後來 演員陣容全變,只有梁家輝從一而終。

在電影中演出反派刺客的胡軍表示,在拍攝這部電影最難的部份,就是特效妝髮超費時,導演從好萊塢請來的特殊化妝,像在臉上貼了一層皮,光卸妝就要快1小時,所以他相當羨慕謝霆鋒,雖然有個刀疤妝,但可以撐個兩三天不洗臉。

梁家輝說原本刺客角色是他要演,為了演好反派還特地練了胸肌,但被胡軍搶走,要演陳少白這位書生樣子,只好再把肌肉減掉,所以梁家輝直喊自己的犧 牲最大。梁家輝說為了減輕導演的負擔還負起公關工作,梁家輝說不論有沒有他的戲,他幾乎都片場耗,身兼副導演、場務和倒茶水,自封「現場監製」。

而曾志偉也說他原本是要飾演李老闆,但導演卻認為曾志偉一出場大家都會大笑,只好請王學圻來演,曾志偉去演了警察,陳德森導演說為了曾志偉還特地加了警察的戲份,但曾志偉一旁吐槽說「最後還是剪光光」。

范冰冰這次在片中應導演要求,也素顏入鏡。李宇春初次演戲說自己沒經驗,剛接演時一點信心都沒有。在戲中有武打戲的她,為戲習武近1個月,拚命結果還傷痕累累。李宇春話不多的個性,也成為片場話題,曾志偉開玩笑說:「若不是歌手,我還以為她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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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nt.ifeng.com/movie/news/hk/detail_2009_12/15/205423_0.shtml

 

2009年6月的一個下午,香港人陳德森隻身來到南京,冒雨拜謁中山陵。沒有打傘的他和其他遊客有些不同,一到景區就直奔中山陵,鞠了三個躬,閉著眼睛念念有詞了三分鐘,之後又深深鞠了三個躬,磕過頭,匆忙離開。

現在回想這一幕,他仍然覺得神奇:他來的時候,天下著小雨,當他離開時,天突然放晴,陽光燦爛。就在這次拜謁後,他感覺自己心頭的“圍城”魔咒,突然解開了。

幾個月後,陳德森籌備十年之久的電影作品———《十月圍城》,終於順利完成。

2009年12月3日,他坐在大銀幕前,看完這部命運多舛的電影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一刻,這十年來經歷過的一切,猶如電影鏡頭在他腦海中一幕幕重播,恍若一場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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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緣起]


在香港電影的谷底發夢

 

1999年,香港電影圈裏流傳著這麼一個笑話:有個瘋子,拿著劇本,找到各大公司的老闆,希望他們能投資6800萬港幣,拍一部叫《十月維城》(按:“維”指香港維多利亞港)的片子。


6800萬在當時是個什麼概念呢?


1997年最賣座的港產片是成龍的《一個好人》,票房是港幣4550萬;1998年是《風雲雄霸天下》,票房4150萬;1999年是周星馳的《喜 劇之王》,票房2980萬。其時,香港電影幾乎跌到穀底,內地合拍片制度還沒放開,1998年的港片產量下滑至85部。即使這個瘋子自己也知道,“通街都 是盜版,電影不景氣,根本就沒有人想投資電影,沒有心情睇戲。”


6800萬,對當時的香港電影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而這個獅子大開口的人,就是陳德森。


當時陳德森剛以《神偷諜影》(1997)和《紫雨風暴》(1999)在香港電影圈嶄露頭角,兩部片子均以動作場面見長,票房和口碑都不錯,頗受片商青睞。但他顯然不滿足於只是當個“公式化的動作片”導演。


有一天,他和好友陳可辛聊天,說起想拍一部“有些意義,有點內涵”的電影。陳可辛提到他父親陳銅民拍過一部以保護孫中山為題材的電影《赤膽好 漢》(1974),11歲的陳可辛還參演過這部影片。陳可辛想過自己重拍這部電影,但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了。當陳德森聊起他的想法時,陳可辛第一時間把它推 薦給了這位好朋友。

“我一聽,咦,保護孫中山這個題材很好。”當晚,陳德森就把這部電影看完,興奮地開始動手改寫劇本。他對劇本做了點修改:把《赤膽好漢》裏的一個義士改為六個,變成群戲。


“我最想寫的題材就是說,成就一個革命,有些人一定是因為愛國,走在前面。還有許許多多、成千上萬的人,他不知道誰是孫中山,只是想為這件事奉獻自己的力量。”

劇本做完後,陳德森確定了這部電影的投資額:6800萬。他自己當然也知道,這是個天文數字。


[2000-2001籌備]


能不能不要搭那個城啊!”


“但沒有6800萬,就肯定拍不出這部電影。首先這是群戲,我想找的都是香港一線演員;其次,我要搭一座城。”陳德森說的這座城,是1906年的香港中環。

其實,陳德森之前在香港、廣州等地取景的時候,還真看到一些符合“舊城特色”的景點。可惜鏡頭稍微一移動,就看到摩天大廈;再一移動,就看到地鐵。

“我不可能帶著五六百的工作人員今天這裏、明天那裏到處跑,演員的檔期也不支持。”所以,陳德森才決定,自己搭一座香港舊城。

這座想像中的城,成了他後來籌錢路上的最大路障。

“我也不記得見過多少個老闆,他們看了劇本都很喜歡,都願意出錢,但都有一個要求,就是:能不能不要搭那個城啊!”只要不搭城,這個電影的成本就可 以減少一半。但陳德森很堅持,所以這些投資都沒談下來。直到第二年,才有第一個人站出來支持他,那就是陳德森在臺灣的投資人、U FJ銀行副總裁曾獻基,他決定投資一半。

另一半投資同樣不好找。兩年間,陳德森見了內地、港臺無數投資人,還是毫無希望。在那期間,陳德森一邊找錢,一邊拍了電影《特務迷城》,2001年該片在香港取得3000萬港幣的票房。許是因此增添了信心,眼見《十月維城》這個項目一再被擱置,曾獻基決定全額投資該片。

第一個難關總算過去了。

第二個難關就是找演員。最初,陳德森開出的演員名單是:張國榮、劉德華、周星馳、黎明、郭富城、周潤發、梁朝偉、梁家輝、李嘉欣、曾志偉……幾乎囊括了當時香港所有一線演員。試想想,如果當初這個電影拍成了,這將是個多麼豪華的陣容啊!

問題也恰恰在此。這麼多的大牌,檔期要“夾”在一起,要願意剃頭,要給他們分配角色,還要控制片酬成本……談何容易。

一年後,陳德森終於找到了八九個主角。這份敲定的名單,雖然沒有夢想中那麼豪華,卻也堪稱“星光燦爛”:李宇春的“打女”角色本來屬於李心潔,黎明那個角色是周星馳的;王學圻的角色原來定的是曾志偉,梁家輝本來要演現在胡軍的那個角色;而李嘉欣和周韻的角色,從當年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時間的魔力,有時就在於此。


[2002-2003風雲]


SARS肆虐人人自危


《十月維城》後來在陳德森的好友、編劇蘇照彬的建議下,改成了《十月圍城》。但無論片名怎麼改,那座“城”仍然在。


當陳德森解決了資金和演員的問題後,就開始全心全意為這座城而奮鬥了。


他開始和香港特區政府協商,滿腔熱情地向旅遊局長描述了這樣一幅藍圖:這座城會有濃重的香港本土味道,它會讓大家看到100年前的香港是什麼樣子; 這座城建成後樓上可以變成酒店,樓下就賣海味和香港特產;這座城建完不但能拍這部電影,以後還能供本地的其他影視工作者繼續使用……三四個月後,局長批了 兩塊地給他選,一塊在元朗,一塊在西九龍。西九龍那塊地的租金,優惠到連陳德森都不敢相信——— 港幣9000塊一個月。


拿到地之後,陳德森準備開工,卻發現這個計畫完全不可行——— 如果他真要搭一座那樣的城,各類基建工程需要經過19個部門的審批;等這19個部門審批完,需要兩年。


“到底我(是)要建一個舊香港還是要拍一部戲,我都搞不清楚了。”於是他放棄了,開始在上海、北京、南京等地選址建城。


最終,他決定把這座城建在佛山的南海影視基地。2002年底,建城工程破土動工。這項浩大的工程,從碼頭到店鋪、街道,甚至內海,一應俱全。


天有不測風雲。這座城搭到一半時,突然有一天,所有員工和演員的家裏人都打電話來,讓他們不要拍了,趕緊回家。原來,距離搭景地只有20分鐘車程的禪城,正是內地首例非典病例的發生地。


相信很多人還記得,非典肆虐時期人人自危的恐怖氣氛。當時在劇組的,不只是搭景人員和工作人員,梁家輝、李心潔等演員也已進組訓練。大家每天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向香港的家人報平安。可是,隨著疫情越發兇猛,劇組撐不下去了,不得不宣佈停工,全部撤回香港。


“當時我就瘋啦。找演員的時候就開始瘋了,現在是瘋上加瘋。”這一耽擱,又是半年。


[2004劇變]


老闆自殺家禍連連

 

半年後,陳德森帶著劇組再次回到南海。2004年年初,木制的香港中環已初見雛形。有一天,陳德森站在南海影視城內,看著落日下的“維多利亞港”,用力掐了掐自己:再過一個月,電影就要開拍了?


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確實是在做夢。


2004年2月8日,曾獻基在自己的私家遊艇上自殺身亡。陳德森得到的消息是,老闆因為在股票經營上被人騙了錢,想不開。


“真是一個晴天霹靂!”


曾獻基出事後,陳德森也被牽連進去。銀行的人告他動用了曾獻基的資金,替曾洗黑錢,合夥詐騙銀行。他匆忙從南海趕回香港,開始和銀行打官司。


偏偏在這時,他年邁的母親在澳洲中風入院了。他一聽,又趕到澳洲照顧媽媽。沒過幾天,內地的工作人員一個電話打過來:導演,負責搭景的150多個工人鬧起來了,因為我們發不出工資……工人們把廣州的劇組人員圍了起來,不給錢就不放人。


“嘩,當時我就感到很混亂!”陳德森必須立刻回香港處理這件事。焦頭爛額的他,打電話請同在澳洲的姐姐照顧媽媽,結果獲知:姐姐剛檢查身體發現得了癌症,要開刀。


“屋漏偏逢連夜雨”,已經不足以形容陳德森此時的遭遇。壞事接踵而至:他回香港沒多久,出了場車禍;年底,他母親辭世。“最後我說,來吧!來吧!想 把我怎樣就怎樣吧!”絕望的陳德森躲在家裏,關了電視、手機,拔了電話線,什麼人也不見,蒙頭大睡。於是,香港娛樂圈的人都知道:陳德森瘋了。


《十月圍城》不得不宣佈停拍。宣佈那天,從劇本階段就開始跟進的美術指導麥國強,站在自己耗費五年心血的“中環城”前,放聲痛哭。


[2005-2007擱淺]


能不能不要搭那座城?

 

陳德森人間蒸發般地消失了幾個月。


圈內人只知道他得了抑鬱症,卻不知道他躲到了哪。原來陳德森有個以前當製片的朋友出了家,他給陳德森推薦了一組“心與靈”的課程,勸他離開香港——— 與其卡在那裏,倒不如去加拿大休息一下。


陳德森聽從了朋友的勸導,去加拿大邊休息邊聽了幾個月的課。通過這個課程,他感受到自己和佛教的緣分,這也幫助他重新面對一切。“回來後還看一些佛書,知道凡事不能太執著,要學會放下。”


自閉了幾個月的陳德森,重新開始和外面的世界連結。他打開電話本,發現自己其實有很多做法官、律師和醫生的朋友。他立刻給他們打電話,尋求幫助。結果,他的律師朋友告訴他,在打官司這件事上:首先,老闆投的是他自己的錢,而不是從銀行貸款的錢;其次,陳德森並沒有私下動用過老闆的錢,花掉的錢都是有 單據的;最重要的是,老闆出事劇組停工後,剩下的公款他一分都沒有動用過。官司的勝算很大。


法官朋友讓他約銀行的人出來,踏踏實實地面談。於是,陳德森停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專心和銀行的人談判。談著談著,銀行來談判的人居然動了心,想投資拍他的電影。“哈哈,他們覺得我很公正。因為很多人在老闆出事時,可能會把剩下的錢一點點花掉,他們也無可奈何。但我沒有,即使我的公司需要運作,我還欠別人薪水,我也停下來什麼都沒動。”


一個月之後,銀行撤銷訴訟,但也沒投他的電影,而是要他把剩下的錢還給銀行。此案到此了結,但《十月圍城》這個項目,就此擱淺。


2005年,逐漸走出陰影的陳德森復工。到2006年,他執導了一部電影,就是劉德華主演的電影《童夢奇緣》。


由於之前的停拍事件,《十月圍城》在香港已經傳為一則奇談,連圈外人都知道:有個叫陳德森的導演,為了拍這部電影,瘋了幾次。也因為如此,在這個劇 本擱置的兩年裏,不斷有投資方主動找到陳德森,表示可以投拍這個片子。但他們提出的條件,仍然和當年一樣:能不能不要搭那座城?


時隔兩年,當初在南海快要搭完的那座“中環城”,因為是木制結構,經過廣東的幾輪梅雨侵蝕,成了一座廢城。陳德森對這個項目,心灰意冷。


[2008轉機]


你那個戲可以開了。”


就在陳德森“風雨如晦”的那幾年,他的好朋友陳可辛在事業上卻如有神助:2005年,他執導的《如果愛》在內地公映,好評如潮;2007年,彙集了李連傑、劉德華、金城武的《投名狀》登陸年底的賀歲檔,不僅票房破兩億,還幾乎橫掃港臺所有電影獎項。


說到這裏,有一件事不得不提。2003年6月,CEPA簽訂,很多香港導演開始把眼光投向內地,他們帶著技術、人馬和希望,紛紛北上拍片。兩部合拍片均取得巨大成功的陳可辛,萌發了在內地成立電影公司的想法。於是他一邊籌備公司,一邊尋找合適的劇本。


陳可辛很快就想到了《十月圍城》。“第一,《投名狀》、《集結號》的票房讓我們看到內地票房的可能性,兩個片的票房加起來讓我覺得,《十月圍城》在市場上已經有足夠的觀眾數量去支持那麼大的製作費;第二,《投名狀》某程度顛覆了觀眾的意願,而《集結號》是個很主旋律、溫暖的題材,所以《投名狀》的票房輸了。這個勝敗說明:這還是個價值觀很傳統很保守的國家。我開始找,在我知道的題材裏,有哪個是最不顛覆的,而且我又喜歡的。那就是《十月圍城》。”


陳可辛打電話給陳德森,輕描淡寫地說:“你那個戲可以開了。”陳德森卻沒有欣喜若狂,他關心的仍然是那個老問題:“你給我建那座城嗎?”當年他說要 建這座城的時候,十個人裏,有七個扭頭就走,有兩個人勸他放棄,其中一個,就是陳可辛。誰知,這一次,陳可辛只答了一個字:“好”。


這次,陳德森也不用再為錢的事發愁了。陳可辛親自擔任該片的監製,已經在內地試水成功的他,很快找到了2300萬美元的投資,比當年6800萬港幣 的預算多了一倍還不止。陳德森再次找到了麥國強,找來了當年的大部分班底。2008年10月,新的“1906年的香港中環”在上海勝強影視基地開工,歷時 8個月竣工。原本兩個足球場大的“中環城”,最終擴建到了五個足球場那麼大。光是這座城,就花了3000多萬元。


[2008選角]


沒想到還能演這個角色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九年過去了,香港娛樂圈的面貌已大為不同:張國榮香消玉殞了,周星馳大隱於市了,李嘉欣息影了……“找齊當年的演員?想都知道不可能。”陳德森說。


在陳德森最初列的那個名單裏,“四大天王”都位列其中。所以網上曾經風傳,《十月圍城》要找齊“四大天王”出演。陳可辛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但在實際操作時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劉德華一早就推了,郭富城猶豫了一段時間還是推了,張學友因為不願離開香港拍戲,只同意客串其中一場戲。最終答應出演的只有黎明,劉郁白,這個角色原本屬於周星馳。


從當初那個演員名單裏找回的人,除了黎明,還有梁家輝、曾志偉、李嘉欣和周韻。


梁家輝原本演的是片中的大反派,也就是如今胡軍扮演的清廷鷹犬。這個角色被梁家輝視為難得一遇的挑戰反派的機會。但這次陳德森找回他,卻希望他演那 個策劃行動的革命黨。他一聽就火大了———“他一直在等這個角色,結果我們告訴他,換成好人了,並且還要當胡軍的老師,年齡老一截,能不火嗎?”陳德森很 內疚,只好拿出劇本來說服他,“這個角色打戲很多,我擔心你的安全。你現在這個年紀,演陳少白更合適,很有城府,也很好。”最終,他們為陳少白加了戲,梁家輝看完劇本,還是來了。


曾志偉就更冤了。他原本扮演片中的絕對主角——— 商人李玉堂,但這些年來,他的“獎門人”形象深入人心,再演李玉堂已經不合適。“我們怕觀眾一看到他、一聽他說話就笑場,這麼沉重的人物,笑場就慘了。” 陳德森替陳可辛捏了把汗,因為他知道曾志偉和陳可辛情同父子。他們忐忑地找到曾志偉,誰知一說明情況,曾志偉不僅表示理解,還同意出演片中的員警司長一 角。


李嘉欣和周韻兩人最神奇。九年過去,李嘉欣嫁入豪門,周韻從當年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變成兩個孩子的媽。但美人依舊,陳德森很驚異:為什麼時間的痕跡, 好像沒在這兩個美女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陳德森再次找到李嘉欣時,息影多年的她沉默許久,只說了一句話:沒想到還能演這個角色。她甚至不介意,自己的戲份, 已經從當年的一周變成了現在的一天。


[2009.5困局]


陳德森頂不住了


2009年2月,陳可辛與黃建新合作的電影公司“人人電影”成立,正式宣佈開拍第一部作品《十月圍城》。陳可辛監製,陳德森導演,演員陣容除了前述的幾位演員,還包括甄子丹、謝霆鋒、王學圻、胡軍、任達華、范冰冰、李宇春、巴特爾等人。同時宣佈的還有電影的上映時間,2009年12月18日。


轟轟烈烈的開機發佈會後,《十月圍城》卻無法按時開機。去年10月開工的上海“中環城”,因為遇到上海梅雨季節提前,沒能及時完工,遲了一個月。可演員的合約已經生效,開始在算時間。甄子丹、李宇春後面的檔期早已排定,根本耽誤不得。


到了3月,劇組才正式開機。開機三天后,陳德森焦慮地給陳可辛打電話:“按照目前的時間,肯定六月中拍不完。演員檔期就已經少了一個月,這怎麼拍得完呢?除非多一些人來幫忙拍。”陳德森的言外之意是,不如你也下來一起拍吧。但陳可辛只是說:“你就好好享受做大片的導演吧!”


開拍的第一個月,淡定的陳可辛只來劇組探了兩三次班,每次只待兩三天。而“不淡定”的陳德森,壓力大到要靠吃安眠藥才能睡得著,天天睡覺都做夢,做夢都在拍戲,經常半夜大喊一聲“Cut”之後醒來。每天早晨,他一拉開窗簾,就看到自己的“夢想之城”近在眼前,可此時,它卻“簡直變成一座恐怖之城”。


兩個半月後,陳德森頂不住了。他對陳可辛說:“我不行了,在這裏我會發瘋,我要回去看醫生。”說完,他就回了香港。


回到香港的家中,陳德森報復性地關機,連睡了四天。足不出戶,澡也不洗,每天睡足20多個小時,餓的時候胡亂吃點東西。於是香港圈內又傳開了:陳德森又瘋了。這次是被陳可辛逼瘋的。


其實,陳德森的這次出走,快把陳可辛逼瘋了:“公司第一部戲,拍一半停下來,結果變成電影圈的一個大災難,傳為‘佳話’。”陳可辛開始給陳德森打 “追命連環Call”,但每次打,都是關機。事後陳德森說得很坦蕩:“那和陳可辛沒關係,跟誰都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心魔。就是壓力大到頂點,要崩潰了。”


一個星期後,陳德森打開手機,李宇春、梁家輝等人的短信早就把信箱擠爆,劇組的工作人員也從上海給他打電話:“導演,這樣不行啊,你再不回來精神有點散了。大家都有點納悶,你還回不回來?”這些工作人員,是跟了他十年的班底。陳德森咬咬牙,又從香港回到了劇組。


[2009.7突圍]


找人幫忙吧!”


陳德森趕回劇組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印度人,聊起這十年來因為《十月圍城》遭遇的波折。印度人聽完,問他:“中國歷史上是不是真的有孫中山這個人?這個革命是不是死了很多人?”陳德森說是,印度人勸他:不如去這個人的陵墓拜拜吧,起碼讓人家知道你在拍什麼。


本文開頭的那一幕,就發生在他回劇組的那一天。印度人的話深得陳德森的心,他臨時改道,從香港直接到了南京。拜完中山陵後,陳德森匆忙趕回片場,他對陳可辛說的第一句話是:“真的拍不完,趕緊找人幫忙吧!”


陳可辛這時也意識到,如果按照目前的進度,鐵定趕不及12月18日的檔期。可是:“就算我一起來拍,也只能幫你拍文戲,動作我沒興趣啊。”


他們決定找劉偉強。


接到陳可辛的電話後,劉偉強二話不說,第二天就帶著行李來到上海。一到,就對陳德森說:“看景去!”陳德森讓他先回酒店放下行李,他不肯:“放什麼行李啊,時間都來不及了,趕緊拍!”


劉偉強和陳德森、陳可辛分為三個組,同時開工趕拍。被陳德森稱為“職業救火員”的劉偉強,為劇組帶來了速度,“他一來就進入狀態,而且拍得比我們還 快……不止幫我拍,還幫我把超支的追回來”。他還每天在片場放音樂,讓大家放鬆精神,結果這些音樂,成了《十月圍城》配樂的靈感。


監製陳可辛在開拍第二個月來到劇組後,就再也沒離開過。“簡直跟我自己拍差不多了,我也沒想過要離家三個月,連家人、女兒都沒準備我突然間要走。”


根據片方提供的資料:劇組400人,單日拍攝最多派發盒飯1000盒,服裝、化妝、道具每天開工時間是淩晨四點半,單場拍攝最多時有五台攝影機同時拍攝,群眾演員最多一場為1000人,單日平均工作時間達12個小時。可見該片工作量之大。


就在同一個月,劇組遭遇了另一次不測風雲。


他們跟景地發生了點矛盾,臺灣老闆派工作人員把劇組圍起來,圍了足足十天,“敲了一筆錢”。“很多人都在說,這個戲本來就是有魔咒的。”這句話,陳可辛快開始相信了。那幾天,他發現自己出來了很多老年病的症狀。陳德森也徹底抓狂,他想飛到臺灣,和那位老闆的家人談判:“今天我拍不成《十月圍城》,你 們也不要回去了,大家拼到底!”


但陳可辛還是冷靜的。作為監製,他明白:劇組一天要發五六十萬的工資,十天拍不了就是五六百萬。不能再耗下去了,他決定交“買路錢”,繼續趕工。當時還在忙《建國大業》的另一位公司老闆黃建新,也為此事趕到上海,進行協調,終於渡過難關。


但《十月圍城》最後還是超期了,但總算能按時上畫。令陳可辛感慨的是,一貫看中檔期的甄子丹,不僅沒有收超期拍攝的錢,還親自導演了一場打戲。


[2009.12.17夢圓]


現在距離《十月圍城》上映,只剩兩天。


面對賀歲檔激烈的廝殺,陳德森表現得很輕鬆。“對於我來說,能夠把這個片子拍完,這件事終於做成了,才是最重要的。”


在做後期時,陳德森屢次邊看邊哭,不僅為片中的人物感動,更為站在他身邊支持他的工作人員。“我不敢和孫中山比,但這個電影就像革命一樣,光靠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需要有很多人的支援,才能成功。”在這次拍攝中,他想中途放棄,其實不止一次;都是跟隨了十年的工作人員勸他:導演,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再堅持一下吧!

陳德森說,從2005年這電影擱淺後,他一直有這樣的念頭:可能這戲大到的程度,是自己扛不起的;他還沒到這個份,去拍這麼一個偉大的人物。


2009年6月的那次雨中拜謁,他站在中山陵前,口中念念有詞的話是:“我拍這部電影並沒有侮辱那場革命,我只是借你這個偉人去拍這些無名英雄,我是十分有誠意的,這也會是一部十分有誠意的電影……”


采寫:本報記者方夷敏 錄音整理 黃玨 黃碧雲

(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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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http://ent.sina.com.cn/m/2009-12-10/15282805586.shtml         2009年12月10日15:28  新世紀週刊       ■本刊記者/余楠(發自香港)


  “我們做電影的人一定得有骨氣,我們的腰杆要站直,那就得電影賺錢。”

  

  《十月圍城》是陳可辛在內地和搭檔黃建新、於冬組建“人人影視”公司之後的開門大作,他從不諱言這部動作大片致力的商業訴求。但也正是因為陳可辛的監製身份和個人品牌,《十月圍城》並不單純只是一部票房傳奇那麼簡單。

 

  陳可辛在香港的公司位於九龍官塘,杜琪峰、劉偉強的公司也在附近。這是香港有名的工業區,也是老電影區。陳可辛在八樓的辦公室裏,最別致的擺設 是那些各大電影節的獎座——一路打拼至今的若干大獎一字鋪開,站滿兩側。透過落地玻璃牆,並不難發現它們。但是走進他的辦公室,房間裏的長條沙發就將它們 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最容易看到的是窗外的維港,那是香港人引以為傲的地標,也是令他們四通八達的大海。

 

  《新世紀週刊》VS陳可辛:最美好的事情發生了

 

  《十月圍城》很早就公佈了首映時間,面對今年這麼多賀歲片紮堆,這個市場一下火爆到這個程度,你是否感到意外?

 

  其實老實講,真的是行外人才會感到意外。因為這些電影不是突然間拍的,拍一部電影要一兩年,我們在業內不是閉門造車,我是不可能不看對手的。其 實我早就知道今年有那麼多戲,因為今年拍戲的分量比往年多了兩倍。但問題是,你看起來好像這兩三個月裏面有很多片子,但其實大部分都在春節。反而我是沒想 到今年竟然那麼少的對手。《刺陵》、《風雲》、《三槍》原本跟我們《十月圍城》四部戲都是18號上,結果跑了三部。我覺得這個檔期也是這幾年都沒試過的,所以其實我是意外那麼少的戲跟我們打。

 

  我在香港同一天打《新月》,打《阿凡達》,都是18號。《新月》就是《暮光之城》的續集,一天賣了1200萬美元。在香港,在新馬,我都是三部電影同一天上,那才叫打。

 

  兩年前你的《投名狀》和馮小剛《集結號》同台打擂,最終皆大歡喜,都是贏家。

 

  對,當時就是《投名狀》上了幾天《集結號》就上。所以這個檔期一起上兩個電影沒問題的,兩個電影都能上兩個億,為什麼不能有兩三部電影?現在我 覺得有點太寂寞了,只有我們一部戲。(笑)我永遠不太相信那麼美好的東西,太美好的事情不可能發生,我怕到時候又會有變化。檔期這事沒法具體說,比如說你 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賀歲檔票房那麼好,整個聖誕其實沒有一天是假期,為什麼聖誕卻是全年票房最好的一天呢?這個真的很難理解。

 

  你不覺得其他影片主動退出這場“硬碰”,是出於對於《十月圍城》實力的一種肯定?

 

  其實有時候不是他們自己,是院線的選擇。院線決定了你什麼時候上片。比如《風雲》一直說18號上,它在香港是一部不小的片子,地位很高,因為是 香港本土的東西,但是在大陸它的影響力遠遠不及其他的戲,但他們就把自己在香港的地位想成是在大陸。其實《風雲》說18號上是上不了的,當時張藝謀跟我們 都是定18號,所以哪有這麼多院線?《風雲》要上可以,人家沒廳給你,可能就一個廳,你要不要?他肯定覺得我們不能只上一個廳。所以這些不是片方決定的, 是影院決定的。

 

  能賺錢才能腰杆直

 

  《十月圍城》投資15000萬人民幣,投資方多達9個,是公司出於分擔投資風險的考慮嗎?

 

  其實《十月圍城》沒有投資風險。這個我不是吹牛,這個戲基本上會有30%以上的利潤。1.5億的投資,雖然要3億票房以上。內地、港臺和海外票房,達到這個成績我有信心。臺灣我有自己的發行公司,我也相信孫中山的題材在臺灣、香港都會受歡迎。

 

  今天拍這樣一個1億多投資的賀歲大片,肯投的大有人在,有9個投資方是因為我不想受制於人。只找一個大老闆,你就掉進所有內地民營公司跟導演糾 纏不清的關係裏。那些民營資本家覺得他投的錢多,就會提很多不合理也很不專業的要求。很多不專業的投資方都覺得自己是專業的電影投資人,開口就說我們是什 麼影視公司,每天我參加宴會都有人派發名片,一回來就把這些名片扔掉。大陸特別多財大氣粗的民營資本家,你還要跟他喝酒吃飯,我是完全沒有應酬的,我滴酒 不沾。

 

  專業,是你衡量投資方最重要的標準嗎?

 

  對。做了二十幾年電影,我拍片子基本不愁錢,跟銀行借都可以。為什麼找保利?因為我希望找一個懂發行的人。再去找的其他資源也都是策略性夥伴,包括中影、上海文廣、江蘇廣電,因為它們能在不同的地方幫我們打廣告等等。包括湖南衛視、天娛李宇春等等,這些其實都是為了資源。當你有了那麼多的投資方,拍板決定就還是我們。如果找一個民營資本家,他來了就自以為是,他還去看劇本給意見,我不想這樣。我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人,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民營資本家身上。

 

  我跟內地導演最大的區別就是我不希望有這種不專業的錢來投資,我知道我的電影賺錢。很簡單,如果你是投資方的話,我說你投一個億,在18個月裏 會賺3000萬,那你覺得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應該是我是老闆。我們做電影的人一定得有骨氣,我們的腰杆要站直,那就得電影賺錢。要是你拍文藝片,本來 就不賺錢,那沒辦法,只能找民營資本家了。他就可能找個小蜜來做女主角,那你還談什麼骨氣?但我也不能批評別人,因為每一種電影、每一個導演都有他的生存 方式,但那不是我的。所以我很自豪,在我做電影的二十幾年裏面,從來沒拿過所謂外行的錢。

 

  做導演我很難客觀

 

  在片場經常能看到你,你也一直在泰國做著一些後期工作,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角色?

 

  我確實是個監製。其實監製是不應該每天在現場的,但是問題是我們在拍攝過程中發生了不少的問題,大片永遠有大片的症候群。導演有導演的問題,動 作有動作的問題……每樣問題加起來,你就得回來把關。大陸片頭名單上有一大堆頭銜都是虛的,可能有人連劇本都沒看過就掛上監製的名。我認知的監製應該就是 producer,理論上只有一兩個,一定是幹活的,絕對要知道電影的方向,知道劇情,甚至參與劇本。

 

  當我做導演的時候,我的技術跟我的技巧受制于我的喜好,我必須拍些我相信的價值觀,但是跟觀眾可能有衝突有矛盾,好像《投名狀》。《投名狀》其 實是一部極其任性的電影,它用了所有的商業包裝,明星、大場面、戰爭、古裝、動作、武打,但是講的故事是非常不討觀眾喜歡的,因為它是講人的陰暗面,沒有 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很壓抑,大家都想美好,誰都不想看到《投名狀》那樣的結局。

 

  所以我做導演就很難客觀,因為我必須要對劇本很愛才能拍,做監製就不一定。好像《十月圍城》,這個戲本身就黑白分明,就是講一幫老百姓突然間收 到一個任命,去保護孫中山。當時孫中山還不是國父,大家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孫大炮”,每個人出於自己的原因,就參與了救國。就像是《2012》這種災難片,災難片常常都用前面的一個小時去鋪墊每個人物的背景。其實《十月圍城》也是一個災難片的架構,這個戲也有些東西很能抓我,但對我來講它對人性挖得不夠深,但是有一個導演相信這個東西,我就去幫助他完成他的夢想,這就是監製和導演的分別。

 

  創業作文,不可失敗

 

  《十月圍城》作為北京公司第一部作品,是不是因為它具有很高的成功保險係數?

 

  作為我的北京公司“人人影視”第一個創業作文,絕對不可以失敗。其實十年前我就知道這是個很抓得住人心的商業電影題材,也是我喜歡的題材裏最接近觀眾的一個。其實導演年紀越大,喜歡的東西越不接近群眾。大家對《甜蜜蜜》評 價那麼高,我不能說耿耿於懷,因為我得到了不少好處,但問題是《甜蜜蜜》確實是我的片子裏最不挑戰知識份子思維的。反而《如果·愛》也好,《投名狀》也 好,《三更》也好,這些其實都是挖得更深的電影。《十月圍城》就是一部沒有那麼深的電影,所以這個絕對是一個很成功的商業題材,最符合創業。我自己也想通 過這部電影,把什麼是監製、監製和導演的關係,還有跟產業鏈的架構,以後商業電影的一套體系都在一部電影裏面建立起來。包括我訓練的團隊,宣傳、發行、制 作、創作的團隊,都有一個模式可以複製,所以《十月圍城》為什麼那麼重要,因為《十月圍城》就是這個模式的第一部電影。我希望把《十月圍城》的每個經驗、 每個步驟都記錄下來做一本手冊,給公司接下來參考使用。

 

  聽起來《十月圍城》的意義會超越《投名狀》。

 

 《投名狀》本身是一個很任性的東西。我本身抗拒拍大片,因為片子規模越大,就必須找一個越小的命題去滿足我的藝術訴求。所以《投名狀》很極端, 表面商業,內裏很拗。但恰是這個非主流的片子,讓我發現原來大陸觀眾對一些比較挑戰的題材能忍耐,承受力比海外觀眾高,這個對我來講是很大的強心針。所以 我後來決定在大陸開公司。

 

  做《十月圍城》呢,就是兩個原動力:一個就是市場,是利益。市場大就生意好,生意好就空間大。第二個,就是你連選材的空間都大。我在香港拍戲, 已經知道要討好這些年輕人,已經做到鞠躬盡瘁,但是年輕人只喜歡官能刺激,你要講一點點命題的東西他都不要聽,我就很沮喪。大陸除了市場大,票房好之外, 它還有一批很有水準的觀眾,使我們在藝術訴求上也能不停進步。前幾年我們商業票房不停進步,但必須以藝術訴求的退步為代價,這是很痛苦的事。《如果·愛》 讓人很沮喪,《投名狀》讓我重拾信心,它讓我知道原來你只要拍得好,還是會有人會買票去看,所以才做《十月圍城》。

 

  《投名狀》之後,沒什麼不能平衡

 

  平衡《十月圍城》這樣一群明星是不是非常難?

 

  最難的我做過了,你說有什麼比《投名狀》更難?那三個那麼大的腕,每一個都比現在任何一個腕大,李連傑、金城武、劉德華都是國際大明星,所以老 實講,平衡了這三個人之後也沒什麼不能平衡的了。但是坐導演那把椅子,又覺得我才是權威,我常常這麼說。人家問我監製大還是明星大,還是導演大,我說沒有 誰大,誰的支票上的零最多誰最大。在一個商業行為裏面,你肯定是給你最需要的人最多錢,他的商業價值最高,就肯定他是這個電影成與不成的最關鍵。理論上他 的權力最大。他不行使他的權力,那是他人好,他要行使他這個權利呢,他就絕對是一個有權力的人。

 

  在《投名狀》裏肯定是李連傑錢最多,理論上是李連傑權最大,就是這樣,不管你老闆、投資方、監製也好,誰都沒他多,自然他最大,別人都是孫子。 有可能他很尊敬導演,那是他的人格問題,但是如果他人格不好,他肯定可以玩死你。沒了陳可辛那部電影都還可以繼續拍,但是沒有李連傑那部電影就沒了。沒了 陳可辛那部電影拍出來不一樣,但是那個商品還會做成,只是變成另外一個,但那個永遠不是投資方的前提,投資方只要一個產品。

 

  為《十月圍城》爭取這樣一個明星班底,是不是你最大的貢獻

 

    我最大的貢獻是題材。雖然這個題材是我爸的,但是我對它的掌控還是很強。可能是我家裏幾代的華僑情節,我們對“愛國”來得比較義無反顧,所以我 在戲裏面還親自寫了很多比較愛國的對白,那些確實是內地編劇寫不出來的。因為他們可能會抗拒,我聽很多內地朋友都說不能出“愛國”,因為你們從小老師都說 要愛國,愛國從一個主旋律的東西變成一個強迫性的東西,變得不是自發的,所以你們覺得愛國會很主旋律,但是我心裏的愛國真的就是發自內心,因為我們從小沒 國可愛,所以我們對愛國有種夢想,現在講出來你肯定會覺得很過,但是在電影裏面你會覺得還是恰當的,這個我有自信。

 

  內地導演和港產導演

 

  你多次提到電影“好不好”,這個標準怎麼判斷?

 

  所有的好壞標準都是主觀的,只有一個標準是客觀的,就是票房。我為《南京!南京!》和很多人吵過架,我很喜歡那個電影,它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你連《南京!南京!》都不喜歡,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好電影。老實說,《南京!南京!》、《瘋狂的石頭》這幾部戲商業節奏計算得非常精准,它沒有多餘的片段。《南京!南京!》有一個很大的,像是文藝片的靈魂,但拍攝方法是很商業化的。這個電影要是外國人拍,講老外的,在外國早就拿了8個獎了。陸川寧浩、馮小剛,這三個導演是全香港哪里都找不到的,香港沒有一個導演能拍得出《集結號》、《南京!南京!》、《瘋狂的石頭》或者《風聲》,我覺得這幾部電影已經做到電影的極致了,就是既商業又有藝術成分。

 

  但是絕大多數內地導演做商業片,玩不過港產導演。

 

  你要明白,大陸的導演都是從國企出來的,他們的傳統都還沒有丟棄,改革開放30年,電影的改革開放其實不到10年。大家還是就在製片廠裏面領每 個月那幾千塊薪水,對他們來講就夠活了。你看張藝謀導演,他幹那麼多活,你再看他穿的那些衣服,他也不是一個很浪費的人。這是一個美德,同時這個美德也使 得他可以喜歡拍什麼就拍什麼,因為他沒有生活的壓力。香港生活的壓力是很大的,小孩上學、交租等等,拍賣錢的電影都不夠活。所以香港導演一直生存在這個大 壓力裏面,就得不停地去變通。人是很有彈性的,真的逼他的時候他什麼東西都能做的。我也不覺得香港導演會比內地導演有多強,很多內地導演的變通能力和理解 世界電影文化和語法的能力是很高的。

 

  我看了張藝謀《三槍拍案驚奇》的片花很驚訝,我很喜歡他《三槍》的片花,我覺得他惡搞得很聰明,不像王晶那種,完全不像他拍的東西,所以我很期待。

 

  張藝謀近年來連續幾部商業大片探索都飽受爭議。

 

  不管大家怎麼爭議,這個人的地位已經留下來了。票房好是硬道理。這不代表我很喜歡他的戲。張藝謀導演是最早走商業路線的,他的那套美學放在商業 電影上,其實我是很不以為然的,因為我覺得他摸不清商業電影這個藝術,商業電影也是一種藝術。我覺得張藝謀還抓不到商業電影的重心,他是用了一些很表面的 東西。所以他前面幾部商業電影我很不以為然。但那幾部電影也是很重要的里程碑,是中國電影產業化必須經過的一個步驟,他就做了經過那個步驟的領軍人物。這 個東西誰來做誰就會挨駡,只是是他坐在那個位置,所以我還是很尊敬他。

 

  不棄港片  莫分“北上”

 

  之前你談到,您個人不覺得《十月圍城》是一部港片,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意思不是說它不是一部港片,我只是說我們為什麼還要分港片不港片?《投名狀》算是港片嗎?香港人說不是港片,我說《投名狀》還不算港片那什 麼算港片呢?香港有另外一套,香港那套就覺得你們都“北上”了,你們都放棄了香港電影。我說我沒放棄香港電影啊,我是香港人,團隊有香港人,它就是香港電 影啊,我們在哪里生存它都是香港電影啊。這個是站在不同角度講香港電影這個命題,你說什麼叫港片?在香港拍的才是港片?還是講香港的才算港片?

 

  當然,因為是合拍,《十月圍城》做了一些角色的調配。其實也不是完全因為合拍,因為我們真的找不到一個適合演李玉堂的角色,所以找了王學圻來 演,他其實是戲裏面最重的角色。整個戲是圍繞著他的,別人都是其中一個義士。他是最重的一個角色,他是這個電影裏面轉變最大、犧牲最大的一個人,他的角色 只要變成一個北方人,片子給人的感覺馬上就變了一半。包括香港版,我都不可能配廣東話了,那樣這個戲就很假了。因為我就把這個角色變成廣西也好哪里來的也 好,只要他不是廣東人,《十月圍城》的港味就少了。要是你用一個香港演員,它的港味就更重了。

 

  你是如今公認“北上”發展最成功的港產導演,你自己怎麼看?

 

  我希望有一天大家不再提“北上”。因為不再提,就不會再說你是香港來的,到最後,站得住腳就不分你是哪里來的了。為什麼山西來的你不說山西來的,香港來的你要說香港來的,沒有人每天在說寧浩你是山西來的對不對?所以還是一起做事吧。


  (實習記者石璐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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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http://ent.sina.com.cn/m/2009-12-10/15282805586.shtml           2009年12月10日15:28  新世紀週刊          ■本刊記者/余楠(發自香港)

 

  很多人問我什麼風格,我都告訴他們,我沒有風格,我只有調。我不覺得電影是作者的,它是全體的

 

 

  拍完《十月圍城》之後,陳德森的白頭髮比以前多了,他笑稱“十年一戰,一戰白頭”。歷經十年堅持,《十月圍城》終於問世。

 

  在陳德森的創作觀裏,電影分兩種:一種是“話題”電影,好像他的《童夢奇緣》, 劉德華一天變老,就是話題;另一種是“值得”的電影,比如他的動作片《神偷諜影》、《紫雨風暴》、《特務迷城》,還有這次的《十月圍城》,觀眾看完走出影 院後,會覺得票錢值得。——其實更值得玩味的是陳德森置身的立場:只有站在觀眾那一邊想問題的人,才會覺得電影要麼“話題”,要麼“值得”。

 

 《新世紀週刊》VS陳德森說“圍城”


  片子最後一個小時,果真“六十分鐘打戲無喘息”嗎?

 

     對。那六十分鐘是講孫中山從上岸到碼頭,再去辦事,再回碼頭離開。我就想一口氣給觀眾看看怎麼保護孫中山,其實設計就是每個人保護一段路,從碼 頭到皇后大道,再到史丹利街,到百花街,到《中國日報》,再回到樓梯街,一個英雄保護一段。這個我也是自己想做的一個新的嘗試。你看不管好萊塢、歐洲還是 香港,所有動作片都有一個模式:開場一個大打,15分鐘後來個小打,中段再來一個大打,從中段到結尾,兩個小打,最後高潮。我就想在《十月圍城》裏,打破 這樣一個模式。

 

  你跟動作指導董瑋是一個拿獎眾多的經典組合,除了六十分鐘打戲不停,這次有沒有給觀眾別的驚喜?

 

  我跟董瑋合作很愉快,有很多導演不喜歡設計動作,說難聽點,有人是拍文戲的,他真的是不懂,可是我就很喜歡設計動作。其實我一直在做的一件事, 就是不能為了打而打。拍特效,我們比不過老外。我們的動作指導去國外拍了這麼多年,老外也學會了我們的動作。可是中國人的功夫類型,還有這些功夫裏面的情 感,他學不來。所以我就要用不同的動作去加入每個人的背景。

 

  每一個人,我給他的背景都很不一樣。像李宇春演的打女,她是戲子,我就把京劇裏的那些程式給她設計進去。甄子丹那個角色,受英國員警的訓練,要拳拳到肉,置對方于死地。巴特爾演的是孔武有力的少林武僧,以一打十。黎明那個是功夫世家,文武兼備,打起來就很飄逸。謝霆鋒,拉黃包車,街頭長大,隨手拿起個東西,就是武器,每個都不一樣。反派也是,一隊暗殺小組,不能只有一個人厲害,我找了三個在現實裏就是冠軍的人。一個是越南華僑,他打遍美國的比賽,又回到泰國打泰拳,在臺上一分鐘就把對方撂倒。另外一個是《葉問》前傳的男主角,他自由搏擊拿了三屆冠軍,另外一個是《葉問》裏面演哥哥的那個演員,他是少林出來的,學少林拳。片子裏的每一個人,我背後都有設計。


  十年至今很多投資人在《十月圍城》這裏望而卻步,就是你執意要建城。你為什麼這麼做?

 

  其實就是為了最後那六十分鐘的打戲。如果不計代價,單純就是說要這些景來拍攝,其實馬來西亞有一點,香港有一點,廣州有一點。但是我怎麼可能這 裏拍拍,那裏拍拍。十三個演員的檔期,我如果遷就演員,就要不停地飛。我的景已經花到了4000多萬,我再帶著劇組六百人到處走,不可能。香港有景,但不 能拍動作,旁邊不是商場就是地鐵。

 

  很多投資人都希望你在影視城完成拍攝,但是你還是拒絕了,一直等到現在。

 

  這是一個發生在香港的故事,你說我怎麼能就在上海拍?《十月圍城》不是那種混的電影,我混不過去,我也覺得在騙觀眾,所以我就有點堅持。有個美 國的投資人,一直就希望我把這個故事改在美國,因為孫中山在三藩的確被暗殺過一次,你查查歷史。每一件事,只要有要求,就不會太容易,就只有堅持。大雨一 過,太陽肯定就會出來,我後面還有很多戲還是很難拍,但我還是會去做。

 

  據說你把編劇快逼瘋了?

 

  那是玩笑,不過我們的確給編劇壓力很大。有人問我自己改到第幾稿,不誇張地說,兩千稿也有了。那個編劇是當時我跟陳可辛兩個人一起跟他談,兩個導演跟他聊,他左腦右腦要一起用,很容易撞車,那個過程是蠻折騰的。

 

  笑談演員

 

  《十月圍城》的演員陣容很有意思,你為什麼選擇巴特爾這樣一個職業籃球運動員來參演?

 

  我想這個團隊站在一起的時候有點特別。你想,這樣一群無名英雄,應該來自五湖四海,當然應該是各種不同的人,所以我自己覺得很好玩。巴特爾來演 也很特別,他的角色是一個少林武僧。以前只是想讓他來打,但是他來了之後,大家就很喜歡他,所以後來這個角色就有點中和的作用。《十月圍城》這個戲整體上 是悲壯,巴特爾這個角色有幽默感,帶點喜感,他可以中和一下整體的味道。

 

  選擇李宇春也很大膽,當初不覺得太冒險嗎?

 

  其實打女方紅這個角色我們一直沒選到,當時我們一邊寫劇本,一邊就在選演員,劇本沒完成,演員就沒法談。我們製作組有一次在想演員的時候,正好 在網上看到了李宇春的一段演出視頻,哇,這個人年紀不大,但是在舞臺上很有魅力。她的這個角色就是一個戲子,角色的脾氣跟她也很貼,可能是一個嘗試吧。

 

  你看到她這次的演出,你對她從前的一些印象肯定會改觀。這個女孩子太聰明了,很有上進心。她是個歌手,在臺上只是跳舞,從來沒打過,但是結果她 一學就上手。一個從來沒有打過的,在我這個戲裏能打得那麼俐落,真的很厲害。她自己非常用功,私底下打得全身酸痛,手都抬不起來,休息了三天才好。

 

  從今年開始,我們香港有最佳新人獎,我覺得李宇春和巴特爾一定都會進去,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不信你到時候去看。


  你曾說過你對曾志偉有些內疚,這是為什麼?

 

  十年前他就在我的演員陣容裏,不過當時他的角色是現在王學圻演的這個富商。後來陳可辛就跟我說,這四五年曾志偉給人感覺掌門人的印象太深了,你 叫他演那麼嚴肅的香港富商是有點問題的,如果他的形象觀眾不接受,整個戲就很難搞。不是他演技不好,是怕他反效果。陳可辛不好意思跟他直接說,他們倆人情 同父子,感情很深,我說沒關係,我去坦白。後來我去找他,我說志偉不要介意,反正你幫我的忙。他也覺得這個劇本很棒,他說《十月圍城》是他這麼多年來看過 的最棒的劇本之一。

  據說梁家輝也跟曾志偉一樣,等這個戲等了十年。

 

  對,那時候他還年輕,練得一身肌肉,準備演現在胡軍這 個反派角色,就是清廷派來的殺手統領,他自己非常喜歡這個角色。後來《十月圍城》再開始拍時,我跟梁家輝說,現在大家都老了,我也不想你受傷,你演文戲 吧,幫我演《中國日報》報社社長,這是個很重要的角色,串聯整個戲的。他說,啊,我等你十年了,我就是為了演殺手那個角色啊。我說就是因為等了十年,所以 我投桃報李,還要你演,你的角色是革命党的香港領袖。除了孫中山,就是他這個角色是真實的。梁家輝書卷氣很重,我覺得很合適。

 

  平衡這些演員,你覺得困難嗎?

 

  倒也還好,其實我們六七個義士的線是獨立的,就是用王學圻演的富商李玉堂去串這些人,所以他們看完劇本後,就覺得是在挑戰自己,沒有去想別人。 挑戰之後再看別人,覺得別人也都很好。《十月圍城》不是人物傳記,所以不存在什麼爭風吃醋。你像霆鋒,他那麼用功,也不計較,有的時候他就是做個背景站在 那裏,因為他覺得別人的戲都很好看。

 

  入行以來壓力最大的一回

 

  《十月圍城》在你心中裝了十年,這個故事最打動你的是什麼?

 

  我最喜歡的故事就是革命、愛國、為國犧牲,但是這些拍得太多了。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是一群小人物,完全的無名英雄,其實他們很了不起。就像我們 《十月圍城》,現在你們知道陳可辛、黃建新或者陳德森,但是還有好多無名英雄,沒有他們,我們“革命”也不能成功。我再去挖掘這些人物的故事,就發現在愛 國的大前提下還埋藏著有很多私人情感。你看《十月圍城》裏,王學圻是愛國的,梁家輝是愛國的,但是其他的人,只是為了證實自己,死得有意義。有的為了報 恩,有的為了下一代,為了親情、愛情、友情,都不是為了愛國。我覺得這樣寫,觀眾會多一個層面看這個事情,所以我是主旋律商業片不假,但我也有別的情感在 走,這是我最喜歡的。

 

  你入行至今三十三年,是資深的導演,為什麼會覺得壓力這麼大,甚至病倒?

 

  時間太緊,這是所有導演最怕的問題。你比如《投名狀》沒有說鐵定哪一天上,但是我們這個鐵定12月18號上,這個很狠的。我真的面對不了,拍不 完。當時我們因為梅雨季節,已經耽擱了一個多月,演員的檔期已經定了,人家不可能不接戲啊,拍完我這個清朝戲要養頭髮的。我的心就急了,就沒辦法睡。半夜 我吃到第三顆安眠藥的時候,也只能睡四個小時。天亮後我腦袋要自己醒過來,但是藥力還在,到片場整個人就很飄,這個戲是絕對不能飄的。但是沒有精神,你又 沒辦法創作。所以我壓力太大了,我必須完全抽離一下。果然我回到香港以後,吃一粒藥就可以睡。一個禮拜以後,陳可辛就打電話說,你能回來嗎?軍心有點散漫 了。其實沒有我也可以拍下去,可是這個組是我的一個團隊,我一走,他們就沒底了。他們也知道我壓抑,有壓力,他們也相信陳可辛、劉偉強,只是因為我們畢竟 是一個團隊。

 

  假如陳可辛不一直打電話希望你回來,後果會怎樣?

 

  可能會休息更久,也可能也就這樣放棄了。太累了,你不知道那個累到什麼程度,我每天的夢裏還在現場,半夜裏大喊“CUT”,沒有離開過。本來6 月份要關機的,但是我一看,起碼還要一個月才能拍完。後來我還是回來了,我覺得還是要把它完成,就算不是一個十年大夢,這麼做好像對我整個團隊,對陳可 辛,對黃建新,沒有一個交代,道德上是說不過去的,我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所以我就回來了。

 

  你自己也說“這樣的十年,我的人生中不會再有”。

 

  你說一個人一生有幾個十年?七八個,可能五六個,你不知道。大家這麼相信這個戲,為什麼?這個真不是個人魅力,是因為全是香港最好的一幫人,黃 嶽泰(攝影指導)、麥國強(美術指導)、董瑋(動作指導)、吳裏璐(服裝指導),這些都是全香港最受尊重的同行,一起來做,得益的是觀眾。

  我是做演員出身的,但是我臉皮不夠厚,我總是想躲到機器後面去,有時候我做演員,會跟大家有爭執,有時我從演員角度去看導演,我就會覺得,啊, 為什麼他那麼討厭?其實所有的藝術都是人的藝術,你要讓所有人相信你做的事情是對的,一條心,非常難。有人問拿破崙,為什麼你百戰百勝?他就叫一個兵進 來,說齊步走,那個兵就走,走到窗戶跟前,他沒有喊停,那個兵就掉下去了。我經常去講課,我一直跟人說,我是普羅大眾那一派,我說我不覺得電影是作者論, 它是全體的。

 

  繼續做夢

 

  很多導演之所以選擇拍電影,就是因為希望實現作者電影,為什麼你恰好相反?

 

  很多人問我什麼風格,我都告訴他們,我沒有風格,我只有調。《童夢奇緣》要夢幻,這就是調。電影好不好看沒有定義的。你要讓觀眾進戲院,就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就是他為什麼要花錢去看。

 

  每一個戲都會有它的問題,但是我覺得,我對得起觀眾,我對不對得起影展啊、影評人啊,對不起,不關我的事。我是為人民服務的,我要你開心,可能 我嚇到你半死,我可能要你哭到半死,可能要你笑到肚皮撐破,我就是要你在那兩個小時裏“忘憂”。當然,前提是我要自己喜歡,自己感動。我不想拿獎,拿獎是 別人給你的,也是想不來的,你為拿獎去拍戲,那是放屁。可能我不懂吧,但是我自己沒有這麼想過。

 

    你曾說你做電影有一個原則,就是要這個故事放在哪里都能懂。

 

  對,昆汀·塔倫蒂諾在飛機上看完《紫雨風暴》,一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美國人後來就買走版權,要拍,如果不是“9·11”,我們當時和寰亞就已經去美國拍了。《童夢奇緣》,在非洲也能拍,一個小男孩,一個巫師。《十月圍城》也是,換成美國三藩市,也能做。

 

  但是我還是堅持《十月圍城》要在中國拍,要建1905年的香港中環。陳可辛是華僑,所以他愛國的那種感受肯定跟我們不一樣。我也希望能夠在白種人那裏,北美、歐洲那裏,爭取到他們對港片的一些信心。

 

  以你自己為例,你有沒想過為什麼你們對港片的感情這麼深?

 

  其實真的不是別的,我只會做這個。我曾經把自己的樓賣掉,去炒股,結果我的股票現在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去問陳可辛,他炒股有沒有贏 過,他也是輸,我們都不懂生意是怎麼回事。拍電影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工作,我辛辛苦苦賺了一層樓,結果去炒股,全部輸掉。因為我們做這個事是很理想化的,電 影就是做夢,做生意、買股票不能做夢。

 

  我們搞別的,做別的東西都死得很慘,我們這群人又不能做生意,但是又喜歡拍片啊,票房啊這些痛苦的折騰。我覺得這種生活還不錯,也不是那麼富裕。觀眾去戲院也是尋夢,那你做個好夢、精彩的夢,就和他分享,所以我還是繼續做夢吧。

 

  (實習記者賓雪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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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http://ent.sina.com.cn/m/2009-12-10/15282805586.shtml             《新世纪周刊》封面文章:大城传说

 

  孫中山1905年來過香港,可惜記載只有隻字片言。這段語焉不詳的史料後來就成了《十月圍城》的故事線索。導演陳德森想像的這個故事非常傳奇:一群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孫中山,清廷的暗殺最終失敗。


  比“六十分鐘打戲無喘息”更有意思的是,片中的小人物都是不經意地走進了大歷史,有人為報恩,有人為復仇,有的人,則是為了重拾尊嚴。

  《十月圍城》問世之路坎坷多舛,陳德森熬了十年。其實十年鑄劍對香港影人並不新鮮,爾冬升《新宿事件》也用了這麼久。幫陳德森圓夢的是《十月圍城》監製陳可辛,他用一億五千萬為自己的北京公司“人人影視”打響了創業的頭炮。


  “陳可辛打算丟棄他的作者論,杜琪峰也要北上。”香港影評人文雋又在擔憂“本土無作者”了。“為什麼還要分港片不港片?”陳可辛說。其實除了票房,陳可辛這一次想積累的東西很多。《十月圍城》是他的支點之一,後面要撬動的是更大的世界。“市場大就生意好,生意好就空間大。”陳可辛想得很清楚。

 

    胸襟和意念堅守出的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裏可以大有作為。——且讓時間作證。

 

新世纪周刊:《十月围城》和香港影人的执念

 


新世紀週刊:《十月圍城》雙陳故事 路上十年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2月10日15:28  新世紀週刊

 

  雙陳故事 路上十年

 

  整整十年,在經歷了東南亞金融危機、“非典”、車禍及喪母之痛後,導演陳德森終於搭建出那座“城”,和陳可辛一起拍出這部豪華動作大片。

 

  ■本刊記者/余楠(發自香港)

 

  在香港影壇幾近谷底的1999年,有這樣兩個瘋子:一個攝影出身的導演要拍攝一部警匪互有臥底的黑幫片,他要老闆拿出的投資是4800萬,其中 一半的投資將為他腦海中超豪華的演員班底買單。另一位演員出身的導演要拍攝的是一部幾個小人物保護一個大人物的動作片,他要的投資更多——6800萬。更 加離譜的是,全部投資的三分之一將用來搭建故事的發生地,它是1905年的香港中環。

 

  2002年12月,那部黑幫片問世。劉德華梁朝偉黃秋生曾志偉四位香港金像獎影帝和鄭秀文陳慧琳蕭亞軒三位當紅天后一起出現在片中,影片一上映迅速席捲全城,票房超過張藝謀電影《英雄》在香港的成績,榮膺年度票房冠軍。這就是劉偉強《無間道》。在這位“瘋子導演”圓夢七年之後,那部需要耗資6800萬的動作片終於問世,不過它的投資已經變成了1.5億人民幣。這就是陳德森的《十月圍城》。從最初醞釀拍攝算起,整整十年光景,雲煙一縷,杳不可尋。

 

 

  初醞“維城”

 

  十年之前,第一個幫助《十月圍城》初具雛形的是陳德森的朋友陳可辛,如今後者是這部片子的監製。當年,陳可辛已經拍完自己的首部好萊塢電影《情書》,結束兩年遊歷之後返港組建自己的電影公司。在四季如春的東方之珠,那幾年是很多港人生命裏漫長的寒冬,尤其是電影人。

 

  “你都想像不到那個時候電影是怎樣的狀況。”陳德森回憶說,“從東南亞金融危機之後,整個經濟大環境就很差,再加上盜版的衝擊,從前我們一年能 有300部電影,後來一下子就變成只有70部。很多人重新回到電視臺,或者靠拍廣告、電視電影糊口。我的一個做副導演的朋友就去開計程車去了。”

 

  那是一段逆流而上的創業歲月。視野大開之後,陳可辛看到今非昔比,單純依靠本土已經很難再有建樹,於是躊躇滿志地規劃自己“新亞洲電影”藍圖, 與陳德森、馮意清一道成立了“Applause Pictures”電影公司。當年公司預計用一文一武兩部影片打響頭炮,武戲的拍攝任務就落到了擅長動作片的陳德森身上。《神偷諜影》、《紫雨風暴》、《特務迷城》等動作片都出自他之手。

 

  “我就跟陳可辛說我有三個想法。”陳德森說,“第一,要有六個義士。第二,這個戲,分成兩部分。前一個小時是文戲,很緊張,就是怎樣找到這六個 義士,義士們以不同理由去參加保護大人物的這個行動,他們的感情世界要很豐富。後一個小時,我要從頭打到尾。他說哇,聽起來很有創意。”

 

  這些義士要保護的大人物到底是誰?這是困擾陳德森很長時間的一大難題。陳可辛當時給他推薦了一部電影,由父親陳銅民於1973年拍攝的電影《赤 膽好漢》,講述一群好漢保護孫中山的故事,當年11歲的陳可辛參演了這部影片。在陳可辛的幫助下,大人物是誰的難題迎刃而解,最大的難題來自陳德森三大創 意中的最後一個。

 

  “我說我第三個想法,就是我要搭這個城。”陳德森說的“這個城”就是這個故事發生的場所——1905年的中環,因此這個劇本最早的名字是《十月維城》,一字之差的那個“維”,是香港標誌之一維多利亞灣。在陳德森好友、編劇蘇照彬的建議下,影片最終更名為《十月圍城》。陳德森當時的想法是,按照1905年香港中環的原貌一比一複製。

 

  “陳可辛一聽,說,你沒事吧?那時候他也聽不進去。他說你要搭這個城,成本得多大?你有沒有回收空間?我們投資3000萬,如果戲好的話,還可以拼回來。你投資6800萬,怎麼收回來?但是我覺得還是要搭。他不同意,他覺得那時候的氣候不容許你這麼做。”陳德森說。

 

  陳可辛當時的顧慮並非杞人憂天,“救市”是香港影人的當務之急。這一年,香港影壇繞不開的一部作品是周星馳《少林足球》。2000年,香港電影金像獎用連同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在內的七項大獎,前所未有地褒獎了打拼近20年的周星馳和他的新作《少林足球》。因為如果這一年香港影壇沒有這部作品,全港票房將倒退整整20年。

 

  非典之痛

 

  《十月圍城》的計畫擱淺後,陳德森離開“Applause Pictures”公司,去臺灣做起了監製。武戲停拍之後,陳可辛公司的首部文戲問世,這就是後來和泰國導演朗斯·尼美畢達合作、鐘麗緹主演的《晚娘》

 

  在那之後,“Applause Pictures”公司投拍的“新亞洲電影”——與韓國導演許秦豪合作的《春逝》以及陳可辛自己擔任導演的《三更》等新作陸續問世。與此同時,陳德森在臺灣監製的作品《臺北晚九朝五》、《尋找周傑倫》也相繼問世,只是反響平平,並不成功。

 

  在那段日子裏,陳德森會不斷和形形色色的投資人提起自己的《十月圍城》。用他的話說,“十個有八個聽了會覺得我發瘋,他們都覺得根本沒必要建這 座城。你拍的是人,幹嘛非要這座城呢?當時找遍香港臺灣,都沒有人給我投。”在陳德森的記憶裏,當時所有人反對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力挺建城,他就是香 港導演王晶

 

 最終打破僵局的是陳德森在臺灣的投資人、UFJ銀行副總裁曾獻基。“他就跟我說,他們不做我們自己做,我一個人投,不要靠別人了。”陳德森回 憶。曾經一起合作《神偷諜影》、《紫雨風暴》、《特務迷城》的團隊再次和陳德森站在了一起,在廣東佛山的南海影視基地,建城工程破土動工。這項浩大的工 程,從碼頭到店鋪、街道,甚至內海,一應俱全。

 

  而在此前,陳德森就已經開始物色演員。“我差不多接觸了所有的好演員,找來找去,找了半年,終於找到了七個。”在看過《武狀元蘇乞兒》之後,如今《十月

圍城》中黎明飾演的乞丐一角最早屬於周星馳。李宇春那個打女的角色當年是找的臺灣當紅歌手蕭亞軒,而梁家輝出演的革命黨一角,當時是找的張國榮

 

  儘管如今的陳德森已經信佛,但在他的記憶裏,佛山這個地方想必遠不像它的名字那樣滿腹慈悲。2003年春天,影視城搭景的工程完成不到三分之 一,距離拍攝基地20分鐘車程的鄰村曝出中國內地第一例非典病例。當時身在基地的工作人員並不知道外界情形,反應最迅速的是香港媒體,鋪天蓋地的滾動新聞 讓電視機前工作人員的家屬寢食難安。那時劇組班底每天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頻繁在電話裏安慰香港家人。

 

  疫情洶洶而來,最終還是超過了所有人的預計。直到媒體報導出首例死亡病例,劇組終於不得不面對停工這個難題。疫情依然在肆虐,《十月圍城》宣佈停工。那些木制的佈景,於是在梅雨季節裏,孤零零淋得透濕,陳德森體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春寒料峭。

 

  重創2004

 

  疫情退去是在半年之後,警報解除的第一刻,陳德森和自己的佈景隊第一個回到影視城迅速開工。在2003年的歲末,看著影視城裏呼之欲出的中環城,陳德森感到圍城夢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如此之近,觸手可及。

 

  就在陳德森大夢將圓之際,當年在世紀末和他一起癡癡狂想的另一位導演劉偉強也正步入一段新的巔峰生涯。《無間道》一經問世便一發而不可收,首部 曲成為內地引進的首部香港黑幫片,二、三兩部續集陸續籌備拍攝。在2003年6月,CEPA(《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安排》)簽訂。這些資訊 極大地鼓勵了一個人,他就是陳可辛。

 

  監製完兩部《金雞》系列和導演完兩部《見鬼》系列後,埋頭推進新亞洲電影的陳可辛,視線已經投向了中國北方,在那裏,他已經開始憧憬另一個更宏大的電影版圖。而陳德森的幸運之神打了一個照面之後,就不辭而別了。

 

  2004年2月8日,陳德森的老闆曾獻基在自己的私家遊艇自殺身亡。在遺書中,曾獻基稱自殺是因為財政困難。據陳德森介紹,曾獻基被生意夥伴欺 騙,被騙金額高達十幾億港幣。當時的他已然無路可走。此時距離原計劃《十月圍城》的開機時間,只有一個月。多年後講起這段往事,陳德森依然難掩激動,他的 總結是四個字:晴天霹靂。

 

  為了讓拍攝能夠繼續,陳德森聯繫了另外兩家公司,一家來自內地,一家來自香港。但是律師告訴陳德森,任何錢都不要碰,銀行還在告他。曾獻基生前供職的銀行以挪用罪名正在跟陳德森打官司。“其實我老闆被騙的錢是銀行的,投給我的錢,是他自己的。”陳德森說。

 

  至此,《十月圍城》前後已經搭進1500萬港幣。宣佈停拍的那天,“圍城”最重大的功臣之一、美術指導麥國強站在自己耗費五年心血的“中環城”前,哭了一個小時。他的孩子就是在輾轉籌備的這五年中誕生的,好多圖紙都是他當奶爸時抱著寶寶創作完成。

 

  就在陳德森老闆出事的兩周之內,陳德森的媽媽中風。接下來,他的姐姐患上癌症。隨後不久,他遭遇了一場車禍。在2004年年底,陳德森母親辭世。“那段時間,我整個人已經崩潰,什麼都做不了。”陳德森患上了抑鬱症。

 

  復活短信

 

  在車禍之後的三個月,大難不死的陳德森信了佛。“要想站起來,還是要靠自己。”陳德森說。後來他去了加拿大、印度。陳德森說,他用了將近一年時間,才慢慢好起來。

  “停拍在香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尤其是我這個戲,找過那麼多人,好多人都喜歡這個劇本。”陳德森介紹,正因如此,《十月圍城》後來才在整個香港 電影圈無人不曉。在陳德森逐漸轉好之後,拍出《十月圍城》這件事有了特別的分量。“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就更覺得,不做不行,而且必須做成。”

  就在陳德森繼續四處尋找機會,再度啟動《十月圍城》的時候,陳可辛邁出了北上的第一步。2005年,陳可辛的一部歌舞片《如果·愛》問世。完成這次試水之後,陳可辛獲得了征戰內地最重要的實戰經驗,兩年之後,雲集李連傑、劉德華、金城武三大巨星的《投名狀》誕生,並且登陸2007年年底賀歲檔。進入2008年年初,《投名狀》票房過兩億。

  看到朋友取得的驕人戰績,陳德森與有榮焉。得知票房已過兩億那天,他拿出手機給陳可辛發了一條祝賀短信。陳可辛的電話隨後就打過來了。“他就問 我,《十月圍城》我還拍不拍?我說拍啊。他說好,那我們就來聊聊。”陳德森說那你得給我建那座城。陳可辛說了一個字:好。他非常清楚,拍攝《十月圍城》的 時機已經來了。

  就在二人這通電話之前,陳德森剛剛經歷一次不小的打擊。當時他準備翻拍一部邵氏經典《血滴子》,演員已經談下周迅張震孫紅雷。但是開拍在即,最終流產。

  香港影人最不缺的就是行動派,二人一邊尋找投資,一邊開始建組。為陳可辛拍攝《投名狀》的攝影師黃嶽泰成 為《十月圍城》攝影。陳德森心中有一個願望:一定要找到當年那些人,能找多少是多少。令他喜出望外的是,當年的原班人馬幾乎無一例外,悉數重新報到:服裝 指導吳裏璐、動作指導董瑋……心情複雜絲毫不輸陳德森的應該是美術指導麥國強,兩人當初設計的兩個半足球場大小的中環城,這一次將擴建到足足有五個半足球 場那麼大。麥國強拿出多年前畫下的那些圖紙,開始在那上面更加酣暢地塗描畫寫。

 

  從2008年10月開始,整整歷時8個月,這座1905年的香港中環在上海勝強影視基地徹底竣工。

 

  2009年2月,陳可辛在內地的電影公司“人人影視”成立,依舊和他以前創業的思路一樣,與他一起組建“鐵三角”的是內地導演黃建新和近年來在 影片發行領域表現不俗的於東。《十月圍城》新的身份是“人人影視”給觀眾的首份見面禮,上映時間鎖定2009年12月18日。陳可辛出任影片監製。演員陣 容囊括甄子丹、黎明、梁家輝、王學圻、曾志偉、任達華李嘉欣范冰冰、李宇春、巴特爾等人,這個班底雖然不及《投名狀》豪華,但足夠吊起觀眾的胃口。

 

  圍城夢圓

 

  儘管提前做過很多預案,陳德森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在開機前降臨了。上海的梅雨季節提前來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個月。開機的第三天,陳德森向 陳可辛提出了一個令對方非常意外的建議。“我跟他說,我們趕緊找人幫忙,拍不完的。”這是陳德森第一次拍攝在開機之初就宣佈上映日期的大製作,他坦言的確 “壓力太大”。

 

  陳德森也清楚,12月18日這個檔期是聖誕來臨之前的黃金檔期。“要是推遲到明年,也就沒有了我們這個電影。陳可辛就跟我說,沒關係德森,我相信你。好好享受這個大製作的過程吧。怎麼享受?趕死我們啊。我跟他說,我不介意,這是我十年的一個大夢,我就想把它做出來。”

 

    接下來的情形的確遠不如陳可辛期待的那般令陳德森享受。最早進組的演員已經從2月開始算時間了。甄子丹後面的《錦衣衛》《葉問2》都 已經簽約,李宇春也推掉所有商演和演唱會計畫。陳德森開始在每天拍攝結束之後整夜失眠。“我實在沒有辦法睡覺,打開窗戶眼前就是那個景。天天做夢,半夜夢 中醒來,大喊的一聲也是‘cut’,做夢都是在片場,壓力太大了。”陳德森服用安眠藥的劑量已達極限,依然不見半點起色。身形健壯的他病倒了。

 

  陳德森不得不離開片場,回到香港養病。回家以後,他關掉手機,不上網,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每天就吃一頓,有時連澡都懶得 洗,其餘所有時間就幹一件事:睡覺。劉偉強就是在陳德森缺陣的這段日子裏來到片場救火。“在我們香港,幫忙拍電影是很常見的事情。”修整兩周後,陳德森回 到了片場。談到回來的原因,他說一方面是陳可辛不停打電話,另一方面就是劇組“軍心有些渙散”。——大夢,畢竟是他的。

 

  這樣一組數字也許能說明擔任《十月圍城》的導演所需承受的強度:劇組固定人口400人,單日拍攝最多派發盒飯1000盒,服裝、化妝、道具每天 開工時間是淩晨四點半,單場拍攝最多是五台攝影機同時拍攝,群眾演員最多一場為1000人的大場面,單日平均工作時間是12個小時。

 

  “60分鐘打戲無喘息”,這是《十月圍城》如今廣為人知的看點。就是為了兌現這個承諾,作為導演,陳德森的紀錄是連續工作26個小時——拍攝片 中高潮部分甄子丹那場打戲。如今很多觀眾都從宣傳片中看到過這段從“跑酷”運動中獲得靈感的打戲片段,複雜的調度唯有在片中領略全貌了。

 

  《十月圍城》即將公映之前,原本計畫和它同一天登陸院線的《刺陵》《三槍拍案驚奇》都選擇將檔期提前,中影集團老總韓三平預言:《十月圍城》將創造新的傳奇。

 

 大夢終圓之際,陳德森滿身疲憊,也一臉興奮。他與《新世紀週刊》侃侃而談的地點是陳可辛在香港九龍的公司,維多利亞灣靜靜地躺在窗外不遠的地 方,一片蜿蜒在海水中的狹長陸地是啟德機場的跑道,因為只有一條跑道和午夜至黎明禁飛,一度貨運吞吐達全球之冠的啟德機場十年前已經關閉。在幾十公里之外 新界大嶼山以北,填海而造的新機場讓香港的上空更加繁忙。令陳德森欣慰的事情也在增多,比如那個開計程車的副導演如今又回到了電影圈做起了副導演。陳德森 淡淡一笑:“香港人的生存能力是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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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3日09:32  東方早報

導演陳可辛更看重他的監製身份

  在《投名狀》內地票房超過2億元後,陳可辛除了擁有「2億元導演俱樂 部」成員的身份,同時也成為大眾公認的「好導演」,但陳可辛卻堅稱:「我是個好製片人、好監製,多過是個好導演。」當觀眾細數陳可辛的導演作品《雙城故 事》、《甜蜜蜜》、《金枝玉葉》、《如果·愛》、《投名狀》時,他會提醒你:「我最早入行是做監製的。」

  2005年才第一次到內地拍電影,陳可辛卻在2008年底就在北京建 立了電影工作室「我們製作」。2009年伊始,「我們製作」攜手保利博納成立了「人人電影」公司,宣佈未來三年將拍攝15部電影。陳可辛心裡有筆賬算得很 清楚:「內地市場會是華語導演最後的歸宿,而現在是在這個市場起步的最好時機。雖然未來五年,"我們製作"的電影還只是保本,達不到賺錢。」


  談電影起步:

  反武俠,所以要拍「UFO電影」


  1962年出生的陳可辛,對電影的熱愛有一部分來自遺傳。他的父親曾 在1950年代到北京進修過電影專業。18歲到美國留學的陳可辛在暑假回香港時得到進入嘉禾電影公司做暑期工的機會,自此一發不可收拾。8歲就隨父母移民 泰國的他,1983年為吳宇森以泰國為背景拍攝的槍戰片《英雄無淚》中做泰語翻譯,而後,1986年,陳可辛又出任成龍電影《龍兄虎弟》的製片。

  不過,在陳可辛為自己迄今的「電影人生」劃分的三個階段中,1.起點是與曾志偉等好友一起創辦的UFO公司。「那個時候,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會拍UFO的電影。」在當時,貼著UFO標籤的電影,大都是反市場潮流的,卻很對陳可辛的胃口。「當時的潮流就是拍《黃飛鴻》那樣的武俠動作片,但我極度不喜歡,也不會拍。每次看錄影帶,一看到打的鏡頭,我就快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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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確定台灣今年12月24日耶誕跨年獻映的年度華語鉅片《十月圍城》在上周迎來第一位女主角范冰冰,風塵僕僕趕到片場後,她馬不停蹄與導演陳德森研 究起了劇本。據悉,目前確定參加演出的九帝一后中,相對於“武戲”較多的“九帝”,范冰冰這“一后”在片中承擔更重的“文戲”,而監製陳可辛也是場場必 到,親自“壓陣”。


《甜蜜蜜》當“教材”


《十月圍城》中,和范冰冰對手戲最多的兩個人是王學圻和甄子丹,“前者是老夫少妻的‘忘年戀’,後者是長達八年的‘孽緣戀’”,范冰冰說,剛進劇組一周就要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大喊吃不消。
開拍第一天,擅長愛情戲的陳可辛便親臨片場為范冰冰傳授“愛情經”。有一場重頭哭戲,拍了好幾本底片,導演好不容易說沒問題,但范冰冰自己卻覺得不太滿意, “沒有抓到最精確的那一絲情緒。”陳可辛便跟她講當年拍《甜蜜蜜》中的一場戲——張曼玉在美國看到曾志偉的屍體,是先笑了一下,才難過的,他當時覺得這並不是最好的表演,但這麼多年以來,不停有人告訴他那場戲很好。“有時候表演需要一點合理中的意外。” 范冰冰才豁然開朗。


“不自覺”為劇組省時間

 

之前上海連日大雨誤了“4300萬巨景”的完工期,致使《十月圍城》晚開拍半個月。目前,劇組上下為了趕進度,天天都要搶夜戲,但范冰冰卻“不自覺”給劇組節約了頗多時間。
第一次試妝之後,陳可辛和陳德森兩位導演都覺得濃妝的范冰冰過於精緻和年輕,為了貼合劇中人物的性格和年齡,希望她故意“扮老”,並希望她能夠在劇中一直保持著一種剛剛哭過的狀態。
卸妝之後,陳可辛突然覺得“裸妝”的范冰冰甚是美麗,於是希望她可以在《十月圍城》中素顏上陣,甚至保留黑眼圈,於是2個半小時的化妝時間,縮短到半小時就可以搞定。范冰冰的“不自覺”著實樂壞了眾多“缺睡眠”的工作人員。


拍完《十月圍城》,能演《諜影重重》

 

導演陳德森透露:“范冰冰此次的表演在影片中不僅僅要承擔‘愛情’和‘浪漫’部分,我和可辛更希望可以 從她身上挖掘出一個女人的幾個層次——作為母親,她無疑苦難深重;作為小妾,她又能忍辱負重;想到初戀,她應該情深義重;為了國家,她還要學會權衡輕重。”聽完陳德森提出的“重重”要求,范冰冰在現場大爆“冷笑話”,對工作人員說:“拍完《十月圍城》,我要演《諜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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